他们这几人里的主心骨。但应栖本人不这么想,他侧身用眼神询问燕商。
燕商耸耸肩,眨眨眼睛。她显然不想来管这些。
被迫出面的应栖只好回话:“宋公子先示范示范,该如何去说情呢?”
“啊?”宋流没想到他居然就答应了,一时接不上话来,尴尬地留在原地。
吕圆被宋流握地烦了,甩开他的手:“你跟我们说得那么凄惨的兄妹情都没打动那群人,我们这些纯粹凑热闹的人要说什么?”
宋流委屈:“我也没有跟他们说,就是我时常在这里晃荡,他们可能觉得我居心不良吧。”
真正居心不良的燕商好像完全没在听他们的话,鼓着腮帮子望着庄子的大门发呆。他们动静虽然不大,但照道理来说,有后排的守卫消失了,应该是去通风报信了吧。
见他们僵持,方不怠冒头:“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看这天也快黑了,要么进庄子,要么赶紧走,留宿荒郊野岭可不行。”
话音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了的声音。
“等等,几位真心想来帮忙的话也可以进来。”
只见那群守卫身后出现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小跑着过来,喘着粗气。
“庄主,”守卫立即朝中年男子行礼,听见他的话,一时犹豫,“可是夫人那边不是只要……”
“夫人那边我会去说。”他打断守卫后续的话,热切地将他们迎了进来。在问清了他们的姓名和年纪后,男子难掩眼中的喜色,“鄙人姓傀名丘,见几位的年纪同我女儿一般大,就叫我傀叔吧。”
傀丘将他们直接领了进去。
走了一段小路,才算真正进了庄子。这里面的人都行色匆匆,顾着自己的活,像是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进来。而这庄子不大,有两层,粗略看起来像是铜钱样的规制,将槐城的未亡人牢牢守在庄子里。他们进来的那道门,是唯一的出口。
应栖心里有了数,默不作声地走到最后,随着他们几人彻底进了庄子,身后的大门立即被关上。燕商脚下略一停顿,伸出手指拉了拉应栖的衣袖,示意他低头。
燕商伸手挡住嘴,脸蛋有些微红,似乎在同应栖说话,可当正对大门的那间房里,窗前的人影闪过后,她就松开手。
应栖失笑,不再去管门后和窗前。
燕商说的是:顺其自然,别拖我后腿。
吕圆的心思被梁上树梢挂满的红灯笼,门前窗上贴着的红色剪纸所吸引。就算没经历过,也猜出了这庄子要做什么了。
方不怠也看出来了,他凑到傀庄主身前:“你们庄子这是有喜事?”
傀丘脸上并没有方不怠想象中的喜色,干着嗓子哈哈笑了几声:“是啊是啊,所以才要招人帮忙嘛。”
傀丘拍拍方不怠的肩膀,瞟了几眼他牵着的驴:“之前那位公子也是骑马来的,我们这庄子都没马厩,特意腾了间空房。你们来得巧,领着你们的坐骑过去就行了。喏,小卢,带着这几位公子去临时的马厩。”
这位傀庄主挺客气地,方不怠心里想着,回头望了一眼落在人后的应栖。得了他的直视,方不怠脑子转了转,吹了声口哨将包括青驹在内的马都叫了过来。
“宋小哥,帮我一把呗。”
宋流还沉浸在终于进了这庄子的喜悦里,压根没注意方不怠的动作,就这么被他拉着,跟着被傀丘喊来的那位呆头呆脑的小卢绕进了一楼的里面。
傀丘没闲着,他忙着找人给他们安排晚上睡在哪里:“来了两位姑娘,就不能随便凑合了,这样吧,我女儿隔壁还有间空房,铺床棉被就行,你们二位住一间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吕圆客客气气地朝傀丘道谢。
“你们几位公子的话,就和前几日来的那位尚阳公子住一间吧,房间大,够住,”安排好了姑娘,傀丘又看向应栖,给他指了方位,“就在那儿。”
应栖:“多谢。”
他离燕商近,拱手道谢间没错过燕商因傀丘说的话而蹙起的秀眉。
即使思绪有些游离,燕商仍能发觉应栖的关注,她无声道:我没事。
傀丘正瞅着四周看谁有空,他眼尖,发现了躲在角落偷懒的小丫头:“小桂,过来,将这两位姑娘送到小姐隔壁。”
小桂咬着酥糖,扫了新来的一眼,闷闷不乐地起来:“叔叔你又喊了人来,婶婶知道了一定不高兴。”
傀丘:“好了好了,叔叔会自己去解释的,你婶婶呢?”
小桂:“被姐姐气到了,去喜堂了。”
一听是在喜堂,傀丘转动眼珠,吩咐小桂送好客人便匆匆离开。
小桂叫住也想上去的应栖,随手指了指最角落的一道小门:“你的房间在那儿。”
“我先送她们上去。”
小桂砸吧声嘴,也没拦着,蹬蹬地踩上了木质的楼梯。
吕圆自进了这庄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