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紧张、着急的事还是会露馅。
祁允砚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心责怪她。
“那我让东南扶你回房,记得找冰敷一下。”
“那怎么可以,东南护卫要贴身保护小姐的!”
一袭黑衣者应声落地,只见她抱拳朝菩提树下的绿衫女子行礼:“东南在。”
“我去后山看看我的小树苗,你回房等我。”
祁允砚说完摸了摸小萄毛茸茸的头顶,又想去摸东南的。不料她高她一个半头,祁允砚只能怯怯收回手,拿起油衣穿在身上带着一把雨伞朝着后山走去。
“走吧,小萄姑娘。”东南搀扶着傻愣愣、似乎还没回过神的小萄。
直到足尖点地传来的刺痛才让她回魂,转头笑盈盈地对东南道:“小姐刚刚摸我头啦!不过东南侍卫,你刚刚为什么不让小姐摸你头呀?”
东南:“?”
看东南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小萄笑着耐心解释:“肯定是因为你太高啦,小姐够不着。你下次弯弯腰、低低头小姐准能摸到了。”
“为何如此?”
“没有为何,摸摸头后小姐开心了我也开心了,如此岂不美哉?”
确实。
东南心想。
看着东南一脸认真、受教的模样小萄不禁笑起来,似乎扭伤的脚也没那么疼了。
雨还没下,祁允砚走在路上抑制住想把油衣脱下的冲动,真是太沉了!
祁允砚将油衣往上托了托这才向前走,不知不觉林中的雾弥漫到祁允砚大腿。防止自己辨不清方向,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每次间隔的第五棵树画上记号,并且用雨伞将走过的杂草打乱。
在祁允砚画到第十棵的时候终于看到自己做了标记的树,她快步跑去,在四周寻找着自己的宝贝树苗。这山常有农户打猎,也许小幼苗早已死在猎户脚下或者成了什么野兔子的磨牙棒也并无可能。
就在祁允砚以为自己失望所归时终于看到一颗小小的黄色果实。
祁允砚顿时眼前一亮,蹲下查看。小树苗已经长到她的腰间,祁允砚潜意识认为无人照看它会营养不良生长缓慢,所以一直在地面上寻找,怪不得一无所获。
还不等祁允砚仔细检查耳边突然传来打斗声,祁允砚急忙猫下腰仔细分辨声音来源。
好像是落地的声音,竟……竟然就落在自己面前!
祁允砚此时什么都来不及想了,已经脑补了十几种对方杀自己灭口的死法了!
就在祁允砚害怕之际想起来西北还在,她比了个手势身旁已出现一黑衣侍卫。
“唔!”
不远处的两人还在纠缠,不过一方明显落了下风。祁允砚怕此时被发现会给父亲惹上事端,赶忙向西北示意。
刚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穿着油衣会随着手臂挥动发出声响,只得使劲眨眼。
西北不知祁允砚急转十八弯的心路历程,只见眼前十五岁的少女满脸雨水的朝自己眨巴着眼睛。西北心下只觉得好笑,原来从前小姐遇事不慌,怕都是故作镇定啊。
他执起祁允砚的手腕,以他的左手在她的右手上写着。
“油衣不便,有我,别怕。”
祁允砚知道他想说的完整句子是:油衣不便此时逃走,有西北在不要害怕。
祁允砚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没忍住握了握西北的手。
西北不像东南那么木讷,而且他还是男子。
不过现下的场景对一个生活安定又刚刚及笄的少女来讲,她能保持如此镇定早已实属不易。更何况只是拉他的手以是心安罢了,当下情况紧急自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
西北是训练有素的暗卫。让小姐安心也是他要做的,所以拉个手什么,西北都懂。
一滴,两滴。雨大片大片的往下洒,丝毫不吝啬。
随着雨声渐大,祁允砚看到打斗的两人停下动作,知个站一边,虽知两人在说话却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祁允砚索性想告知西北趁机溜走,还没转过头去,一道银色光芒便从她的眼前径直穿过,直直插在她一旁的树干上。
祁允砚被身旁的西北按下背这才堪堪躲过,若不是西北及时按下她,那把匕首现已插在她的脑袋上了。
祁允砚:……
祁允砚心有余悸的回头看那把匕首。只见树上的那把匕首通身小巧,匕身漆黑如墨,与寻常匕首并无不同。不过,它手握之处却镶嵌着一块白色鹅卵石,单看这一处便知晓,此物并非凡品。
祁允砚总觉得眼熟,却实在想不起自己在何处见过了。
“谁在哪里?”
一道男声从雨中传来,紧接着还有祁允砚听不懂的语言。还不等祁允砚听清两方又纠缠起来。不过此时雾已散了许多,不然也不会叫他发现,还扔来一把致命匕首。
祁允砚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