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天气,他应该会走吧。
萧子兮想着,只是走进看到窗户外面,那道闪过的雷电,一瞬间的亮光照见了他藏在窗户旁的轮廓。
默默的走到窗户前面,她打开窗子,探出身,伸出手。
“进来吧,别着凉了”她说着。
云祁知道她会开窗,只是在等现在这个时候而已。听见她的声音,云祁欢喜的抬头,又看见伸出来的手。
“好”他应着,牵住那手,顺力跳进来。
他说的年少,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忘记的。也许某天我会忘了所有人,但我唯独忘记不了和他的相遇,少年倔强的表情,长久的野心和希望,会随着光阴流转,在她的心里越发清楚。
雨后,是能看到彩虹的。
夜晚来的那场雨,冲刷泥泞。清早推开门的瞬间,连呼吸到的空气也都格外新鲜。
有半个月没来,清风楼的门前还是这般热闹。禹擢远远就看到前头的那拥挤场面,他想不明白,这的掌柜那赚钱的本事到底是什么,能把一家普普通通的酒楼开得这样红火,连带相邻的几条长街,商铺也比其他地方要多。
只凭这几首曲子,就能来这样多的客人。
他穿过人群,走到门前。看到今天放出来的两块木牌,一面写着瑾安,另一面是个新人,悦心。
禹擢想找瑾安,上次是因为她的提醒才让自己想到那个毒药的来源,只是这东西出现的突然,找起来也废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摸到线索,再往下追查时,发觉又缺了一段,而这断掉的前面,指示南疆。
他站在人群中间,小二给他递来纸笔,在落笔时,禹擢却有些犹豫。他过来时听说,前几日有位陌生的公子来寻围娘,想要给瑾安姑娘赎身,但是被她拒绝。
禹擢当瞬想到的,是瑾安的本事厉害,连赎身也不肯走。但是有听到,那位来给她赎身的公子好似是南疆那边,这几日虽然不来,但当时闹出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到现在还会有人翻出来讨论。
平常的言论他是不信的,千人有千种说法,统一不到哪去。只是现在,牵扯到南疆的事情,他即便不信也要多几分的谨慎与小心。
而在禹擢犹豫是否落笔时,却听着旁边有吵闹的其他杂声。
家仆推开在旁边的人群,专门空出条路。身后的公子兴趣斐然,手摇把折扇,迈着大步走过。他熟络地走到写着悦心的牌子前面。
“管事呢,找他出来”盛席玉大咧咧的问道。
门前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他了,是上次给锭金块的富贵公子。小厮欢喜,给行了一礼道:“请公子稍候,我这就去请”
“嗯”盛席玉应了一声。
说罢,那小厮还催促着在旁边端起纸墨的小二赶紧过来招呼,他小跑着进去寻上羽出来。
“这还差不多”盛席玉满意的收拢折扇,这次见到,他们是比上次要灵活聪明许多。
他拿过木牌旁边的箱子,甩了几下,听到箱子里纸张的动静,今天来找悦心的人还不少,但是不管多少,他都势在必得。
几番犹豫后,禹擢还是把笔放下,准备走时,却看见在悦心的木箱子前,那站着的盛席玉。
“席玉?”禹擢喊了他一声。
家仆先看到他了,恭恭敬敬的给行了个礼。熟人相见到底是话多,盛席玉看到他,欢快的跑过来道:“三哥也来了啊”
这盛席玉是元洲辅国将军的嫡次子,而禹擢的生母正是和将军同胎的胞妹,表亲关系,所以盛席玉跟着喊他一句三哥也不为过。
禹擢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来这做什么?”
“过来听曲啊”盛席玉笑笑,打开扇子,又轻轻的摇晃几下。
想他翩翩公子,又怎么会错过赏曲品茶这种雅兴。
“听曲,需要这么大的阵仗?”禹擢看到他带来的那七八个家仆,两边站着,就空出中间他的位置,让他挤不到,乍眼就成为中心。
盛席玉不好意思的挠头,“这不是习惯了么,再说了,我盛公子出街,怎么能没点气派”
禹擢无奈,要论风头,这元洲有谁能比得过他,“让你父亲知道你这样张扬,又要罚你”
“父亲现在高兴,可不会罚我”盛席玉得意道。若不是因为父亲这次高兴,他也不敢用这么大的阵仗出门。
禹擢看着那条空道问:“你来找我悦心?”
“是啊,这悦心姑娘可是我的知己”盛席玉悠然,大有和她万分相熟,还默契多年的感慨,虽然他们两人才见过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