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颖妃也没想到,当年的一个闹剧,竟成了如今的铁证,颖妃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伤,肩膀上有胎记的绝不止他常逾一个,可胎记上又被烫出一个伤疤的,估计满天下只有常逾了。
颖妃坚持要去看常逾,予舒和长安拦了多久都无济于事,曾经的日子对于颖妃来说是居安思危,可是现在她也得为这两个孩子重新谋划一番了。
予舒:“娘娘,您现在去要是让圣上知道了,这之前的辛苦筹划就有可能付之东流了···”
颖妃:“我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少···”
长安:“舒姨,让母妃去吧!”
长安鲜少有这样失智的时候,以前她无条件的相信母妃,哪怕知道自己在母妃心中可能永远也比不上皇兄,可这一次,她想帮着母妃去对抗父皇了。
及时父皇用珍珠手串堵了那些官眷的嘴,可这皇宫里,就连死去的孤魂野鬼也会传递这宫中的秘密,所以今日的事迟早会传出去,甚至会传到戚将军的耳朵里,所以颖妃现在去,就是侧面的再给皇帝施压。
常逾住在宫中是怎么待都不自在,所以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之后准备离开,毕竟这宫里的人,并不值得她信任。
“你要走?”
常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来人是颖妃,忙着揖礼,因为跪的时间久,这腿伤复发,跪下去容易,起身却是常逾咬着牙起来的。
颖妃一直没有好好看看常逾,看看这个自己丢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可她还是忍住了,这一面是给皇帝压力,如果常逾没有皇子的身份,颖妃再有逾矩的行为,那便是害了他。
“怪我吗?”
常逾本以为会是什么母子相认的动人场面,再或者是什么教训质问的场面,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句话,常逾不敢逾矩,向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认定,我就是您的孩子吗?”
颖妃自然也没想过,自己的孩子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不过不重要,他想知道的,她一定会告诉她。
“人身上的痣也会因为成长而消失或者是新出,这些都不足以成为证据,所以一个胎记并不能证明什么,林嬷嬷的身份也不能证明什么,胎记上的那块疤,才是关键!”
这疤小时候常逾问过养母,养母只是搪塞了过去,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我生来胆子小,家里的父兄都上了战场,只留我一个女眷在家中,没有母亲的庇佑,也没什么密友,更没什么交际,每天就是在院子里写写画画,所以那些贵人小姐总是看不上我,甚至是欺负我,后来我做了我人生中第一件有勇气的事,那便是一个人上了战场,父兄没有将我撵走,而是留在了军营中,他们说戚家人没有逃兵,上了战场,要么捷报返京,要么战死沙场,可在军营里,没人会向家里那么照顾你,能活着、会呼吸、饿不死,就够了,我的胆子越来越大,大到看到断壁残垣不会害怕,看见血流成河不会哭,看见敌军来犯,我可以举枪上前,后来为了巩固戚家在朝中的地位,父兄将我送进了宫,也许是因为性子冷,也许是因为容貌,也许是因为父亲身故的缘故,我比别人多了份宠爱,那时候陛下待我极好,也将我保护成了笼中鸟,不必每日去请安,也可以不见任何来客,后来有了你,不管德妃是出于嫉妒还是受人指使,现在我都感谢她,要不是她当时泼向你的那罐子汤药,或许我可能就错过你了!所以当我见到那块伤疤,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孩子!”
这一切来的似乎太过于合乎常理,让常逾不得不去相信和接受,自己就是那个人。
“宫里若是住不惯,便回去吧,我允了,不过这些日子,咱们母子二人身边的危险不仅仅在于眼前!”
“长安,让他的随侍进宫,接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