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雨:“果然是鄞成王殿下选中的人,到底是智勇双全!”
秦岭:“你不必对我阿谀逢迎,你拿了葛虫壳作为敲门砖,就是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冒险来绥城,就不怕辽人对你不利吗?”
耶律大雨:“夏辽两国的人来找过我,甚至还买通了我的皇兄,可我早就算到了此步,提前备出了十斤,反正和夏辽两国做交易的是我的皇兄,就是算账也算不到我的头上!”
和聪明人将话就是省心省力,二人都没什么套路和试探。
秦岭:“你早就知道兴城的疫病了?”
耶律大雨:“兴城并非永固,一脉之隔,四国并立,此病在我们草原上是见怪不怪的病症,是以牲畜以及动物各种为寄,传播至人的,几乎所有的牲畜动物都会有此症,却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发病,你们所发现的水,便应该是引子,在我们草原,只要在发病之前遏制,便不会引起什么大疫,可人若发了病,那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所以皇室虽然派人饲养葛虫,却从不限制民间的私自交易,为的就是这真发现了疫病,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
秦岭更加确认了此役病就是辽夏两国故意在兴城散播的,从摇椅上坐起身来,摇晃的摇椅在地板上吱噎作响。
秦岭:“既然是做交易,六皇子想要什么呢?”
耶律大雨:“我的筹码你跟不起,但你身后的人,跟的起!”
这个身后的人,无非指的是常逾,他需要常逾的帮助,看来这交易便不是单纯的交易,势必要影响战局的,对于这一点,秦岭无法做出决议,可秦岭还是没有完全的相信他,若是他自谋自画,也能达到这个局势。
屋内的烛火闪动,秦岭瞬间警觉,从摇椅上起身,原本摇晃的摇椅瞬间停止了晃动,秦岭拉着耶律大雨:“这里不安全,快走!”
屋内的烛火被一只暗标熄灭,要不是秦岭反应快,将手中的茶杯丢出去挡下这只毒镖,怕不是耶律大雨就殒命当场了。
秦岭将耶律大雨推至窗前:“跳窗走!这里我来应付,兴隆客栈见!”
耶律大雨知道秦岭的功夫,他既然让他们跳窗,就证明那边没有暗桩,所以没有一丝犹豫,跟着进来的侍卫就跳窗而逃,来的都是些辽国的死士,而这些死士,秦岭可都是有过经验的,竹骨出鞘,必定是要饮血的,既然他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前来,便不必在收敛内力,所以就是来了满营,秦岭也不在意。
兴隆客栈是秦岭所下榻的客栈,来往的人不多,可唯独一点,就是安全,所以让耶律大雨到那里去,秦岭也放心。
到了兴隆客栈,秦岭也像是回到了家,耶律大雨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想必那些人已经被他解决了。
耶律大雨:“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秦岭倒了杯水给自己,一盏凉茶入腹,沁寒心脾,可对于秦岭来说,成是舒坦了,秦岭背对着耶律大雨,听着他的喘息声,便知道他在害怕,就算再能掩饰的人,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心跳声,可秦岭并不完全相信他,万一这些人,是他故意引诱而来的呢?
耶律大雨有些焦急:“我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冒险吧!”
秦岭挑眉:“所以,你想让我带你出绥城?”
耶律大雨:“我说过,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所以我要见齐逾一面!”
秦岭在犹豫,怕他对常逾不利,可思来想去,他手中有兴城的生死,倒是不如信他一次,毕竟有他在常逾身边,想必这个耶律大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秦岭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口说无凭,秦岭才不会信他呢。
秦岭:“我可以带你们出去,前提是,我得见到十足的诚意!”
耶律大雨也不再隐藏:“明日一早,我带你去取!”
秦岭看了看他,随手掏出一个匕首丢给他,刚刚经历过刺杀的耶律大雨被吓了一跳,秦岭略带挑衅的笑着:“那你髯须太明显了!”
翌日清晨,秦岭跟着耶律大雨来到了一家当铺,看到耶律大雨掏出一张当票来,取出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秦岭不禁感叹,将东西藏在当铺,他倒是真聪明,秦岭确认了东西过后将东西扛在身上。
出了当铺,秦岭看向身后的耶律大雨:“你有通关文牒吗?”
耶律大雨没答话,秦岭看着他身边的侍卫晃着手中的两张当票,正是刚刚从掌柜手里一起取出来的,只是刚才秦岭还以为这两张纸是什么取消典当的凭证的,可现在看来,耶律大雨早有准备。
秦岭:“你就不怕,我拿了东西就跑?”
耶律大雨:“我既然来此处等你,便不会不留后手,你大可以带着东西走,我也没能力杀的了齐逾泄愤,但如果我将秘密与其相见的消息传出去,你护得了他回京,难不成在朝堂上也护的住他?”
他确实是拿捏住了秦岭,他所谓的威胁也确实是秦岭无能为力的地方。
城门戒严,这倒是在秦岭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