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在于我开玩笑,我要这矿脉自然是为了我契丹的百姓冬日取暖,若都炸了,我要这绥城还有何用?”
常逾起身,提起茶壶,给耶律大雨续了杯茶,示意他的火气太旺,如此可不利于合作。
常逾:“没说都让你炸了,这开矿采矿免不了火药,而所有的火药都被绥城的陈珂重兵控制在南山,此人是辽国皇室外戚,为人好大喜功,六皇子既然敢冒着生命危险来我兴城,怎么不敢成为一饵?此计虽险,可若成,便是只将这战乱锁在绥城之内,不涉三国边境!想必六皇子也不希望有人会趁此机会,在六皇子身后捅上一刀吧!”
耶律大雨这才明白常逾所谓的谋划,究竟是何种意图:“你的意思是,陈珂会派重兵来刺杀我,从而借此良机夺取南山,南山的口子一开,我契丹的将士就能将绥城控为己有?”
常逾挑眉,正是此意!
常逾:“据本王所知,六皇子如今的对手只有二皇子、四皇子以及五皇子,二皇子勾结辽人,不等六皇子回城,恐怕他便已经从储君之位上被剔除了,六皇子能到绥城,必然会经过贵国五皇子是防地,想必其中五皇子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既然你们兄弟已经有了合作的基础,倒不如再合作一次,让其攻占南山,取得双赢?”
耶律大雨:“五哥手握兵权,殿下这主意不是长了他的势焰?”
耶律大雨还想用常逾试探,可常逾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给耶律大雨出此主意。
常逾背对着耶律大雨给茶壶蓄水:“六皇子若不信他,也不会从此路而来,还是那句话,这条路上,同盟永远比敌对更好走!”
耶律大雨越发的觉得眼前之人尤为可怖:“我倒是好奇,殿下的同盟是谁呢?”
常逾端着茶杯:“只要自己强大,便不需要同盟!”
耶律大雨大笑,哪怕常逾这话贬低了他,可这个主意是实打实的有效,举着茶杯敬向常逾:“我以兴城为筹,送殿下功名回京!”
常逾:“皇宫既是我家,若想回去,何须大费周章!”
常逾虽然觉得耶律大雨这话说的不中听,可二人合作是前提,便也起手敬他。
耶律大雨:“但愿能如殿下所愿吧!”
二人眼神交锋,算是合作的基础。
耶律大雨:“此行为饵,怕是性命难保,在下想与殿下借个人!”
二人的视线一起看向秦岭。
常逾:“此人是我府上侍卫不假,可本王从不强迫他做任何决议,是否愿意,本王做不得他的主!”
耶律大雨走后,秦岭也醒了,故作睡醒的模样抻了懒腰,打了哈欠。
常逾将已经晾好的茶推向秦岭:“既然听见了,我就不重复了,想不想去,随你!”
秦岭看着常逾逐渐靠近他,然后顺势坐在桌子上,一脸的坏笑:“阿逾,你怎么坐在桌子上了,你不是一向稳重的吗?”
常逾挑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秦岭的脑袋凑近了常逾:“那我是朱是墨啊!”
常逾宠溺的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狐狸!”
常逾没有用力,可秦岭还是装作吃痛的模样,引的常逾心疼他,揉着他的脑袋。
秦岭:“阿逾,你觉得这个耶律大雨是好人吗?”
在秦岭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良主贤君,这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秦岭只在意此人是好是坏,或许秦岭自己也判定不了自己到底是个好人坏人,可他相信常逾,无条件的相信他。
常逾思索了一下:“行者绘山河,谋者定天下,兵者护安定,工者富农商,于储君之位和契丹的国情来看,这个耶律大雨也是个为民为国的贤主!”
秦岭点点头,心中有了决议,既然这个人是能护一方安定的,而且耶律大雨要夺回绥城的初衷也是要让契丹的百姓不在冬日里冻死,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妨再护他一回。
秦岭喝着常逾给他晾的茶:“我在绥城去了寒盛楼,见过他们的楼主琳娘,威胁她拿了点消息,你找人给珺娘去个信,别难为她!”
常逾:“嗯,放心吧!”
常逾看着他的小狐狸不免有些心疼,可有些事还是要说的:“裘落派人将阵亡将士的骨灰和遗物送了进来,其中也有吴耀祖的!”
秦岭瞬间冷脸,自责的埋下头,握着茶杯,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你、都知道啦?!”
可常逾从未责怪秦岭,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对不起阿恙,我让人调查了你,知道你与其的经历,你若害怕,我替你去!”
秦岭努嘴,暗自下了决心:“还是我自己去吧!”
秦岭没有责怪常逾,因为在秦岭心里,他们之间没有秘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常逾对他说对不起了,可每一次,都没有获得那句没关系,在义庄,秦岭摸着吴耀祖的骨灰坛,好似那个罐子无比沉重···良久,才将其抱在怀里,看着常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