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
苏姝和语气沉凉带着明显的怒意。
寻香不敢多待,小跑着到门外。
“你还梦到了什么。”
苏姝和捏着苏琼光的下颌,冷冷望着她。
“如今东厂总管乃是先皇手下,而梦里那人是他的干儿子之一,虽然我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但是他眼角有一道长长的疤,状若梅花。”
“先皇后巫蛊之术乃是被陷害,当年并未查明真相,可梦里画面我瞧见了福安太后身边的姑姑画眉。”
“长平侯府满门被诛则是因为皇太后查到当年皇后巫蛊一案乃是长平侯府的手笔。”
“姐姐,我做的梦时断时续,每次都看不清晰,可这些我绝对没有骗你。”
苏姝和安静地听她说完,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目光平淡地注视着她,“那你呢,你在这其中是什么角色?”
是啊,她是什么角色?
她是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妖妃,是长平侯府的原罪。
她几度哽咽,却不知从何说起。
“妹妹这癔症怕是更严重了,可要继续安养才是。”
苏姝和说罢转身离去。
“姐姐,我知道我自小没你聪明,你一出生就拥有爹娘的宠爱,而我虽是养在母亲膝下,却是庶女出身。”
“我承认,我嫉妒过你。”
“可是姐姐,那是长平侯府,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苏琼光对天发誓,绝对无虚言,如有半句假话,便叫我永世坠入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苏姝和回头,她的妹妹满眼的泪水,眼里的痛苦真切可见。
她不信鬼神之说,自然也不信她口中的胡言乱语。
“此事我自会查明,至于你.....”
“我知道姐姐不信我,但只要姐姐愿意去查便好。”
“而我,”苏琼光微微一笑,犹带着泪意的双眸划过一丝暗芒,“我自会想办法出去,向姐姐证明我不是拖累家族的废物。”
苏姝和这才认真打量起来这个妹妹。
她生母是来自西域的胡姬,自幼便养在母亲膝下。原是当着一个玩意养的,没想到还真处出了感情。
她眉目深刻,却又带着古韵的柔美,如今因着这份不知真假的梦境透着几分忧郁难掩的气质,与她姿容艳霞的五官倒是有了一些说不出的韵味。
苏姝和深深望了她一眼,语气平淡。
“你好自为之。”
偏僻的院子重新变得寂静。
她推开这斑驳的门扉,站在那棵枯藤旁,任由呼啸的寒风带走她所有的温暖。
寒冷让她止不住颤抖。
她望着天边不知何时挂起那轮弯月,悄然露出微笑。
活着真好。
月色幽暗,她墨发随意披散,遥遥望着天边的方向,素白着面容,却依旧难掩眉目清绝。
时果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侍从远远就看了那道红色的身影。
不理会一旁人的小声惊呼。
时果快步跑到苏琼光面前,拉过女子冰凉的双手,语气焦急,“怎么这样冷,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想起小姐对她的嘱咐,她不得不像之前一样对小姐说着略显幼稚的话语。
“小姐,进屋好不好,奴婢带了小姐最喜欢的鳄梨糕,进屋去尝尝看呢。”
苏琼光顺从地跟着进了屋里,另外两个侍从早已经进自己房里休息,此时倒也不用再演什么戏了。
“小姐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夫人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苏琼光还在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那张脸。
原来那么早,他们就把钉子埋到自己身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