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喧嚣(2 / 2)

人,”谢簌黎瞅见了他的小动作,拿过旁边的毯子给他盖上,“大帅去落霞关的事谁都知晓,咱们来南境虽然不是机密,可至少也要是个能和昶扬说上话的人吧。”

卫瑾如挂职虽然是亲卫之首,但他还是在伏羲营中活跃多一点,真正贴身保护连翎的一干亲卫听从得还是昶扬的调配。连翎有意要培养昶扬,这次南疆之行就未带他前来,而是把他留在三关帮吴振管理伏羲营,也要提升一下能力,若真有朝一日他要离开三关前往他处,昶扬也是能继任主将之人。

话说回沿途那群假官兵,除了为首之人其余的倒是训练有素,应该是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可作风着实也不像边境驻军,但若是各州驻军的话这种松散程度也犹未可知。

徐映思量片刻后说:“你们觉得这伙人有没有可能也是亲卫?”

亲卫!

的确是有可能,做这种事自然需要亲近之人,亲卫大多都是自小养在府中,主人捏着他们的父母亲人,做起事来最为可靠。再者说能调出这样一队亲卫的府邸也不多,仔细排除后估计也会明了。

这事要留到寒城见过端国公后一同商议,现下进了台州城第一要务自然是给连翎抓药看病。

听卫瑾如分析过后,谢簌黎觉得还是应小心些,她毕竟是习武之人能瞒过一次两次不可能一直不显露武功,便在进城前改换了男装。当年在皇城她为了承学陈缘之门下也曾改换男装,可那时毕竟年幼单照面容顶多以为她是个长相秀气些的小公子。现如今却是不同,除了换上箭袖衣袍,也在妆容上做了调整,掩饰去了女子的阴柔,此时站在客栈中若不开口没人知晓她是女子。

药方是谢簌黎口述徐映代笔的,不然按谢簌黎的一笔字任谁也看不清楚,经此一事他们知晓有人已然在查他们所在,故而格外谨慎。药方写的巧妙,诊治的是另外两种常见的病症,分别从两个药铺抓回草药后再由谢簌黎重新配置的,这样就算有人去查药铺留下的底方,也不会这么容易查探到他们。

草药起效要有一阵功夫,连翎躺在软榻上沉沉的睡着,或许是因为觉得热,手臂露在了外面半截。谢簌黎过去一摸冰凉冰凉的,她把连翎的手臂塞回了被子里,重新捻好了被角。

她坐在床边里连翎不过一尺的距离,解开的乌发散落在枕头上,遮住了他小半张脸,谢簌黎伸手把那些头发拨到一旁,又用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还有些烫。

她起身拧了帕子搭在了连翎的额头上,心想着:“快些好起来吧,阿翎。”

随后灭掉了靠近床榻的烛火,好让连翎睡的安稳些,自己守在了榻前。屋内昏暗着,听着软榻上的人呼吸不再急促,就知药已起了作用,再去摸连翎的额头果然烧已退下。

她端了茶盏给昏睡中的连翎喂了两口水,因为发热他的嘴唇有些起皮,估计嗓子也肯定不舒服。说起来她还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她过去诊病人也无非是开药施针,还从未亲手照顾过病人,就像刚才她喂药的动作还没有徐映娴熟。

虽然她未出身高门显贵的世家,但在谢清的宠爱下过着的是比大家闺秀更精细享受的生活,为如江湖前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为过。

夜中静谧总会让人浮想联翩,谢簌黎不由想着常人家的夫人该是什么样。而且像候门高爵中的女子不更该雍容华贵知书达礼,可为丈夫打理家务,在外长袖善舞能为夫君装点门面。小事上能缝衣烹饪,想到这谢簌黎摇头笑了笑,她不会做羹汤,唯一煎不糊的是药,这玩意还是少做几次的好。

若说什么“三从四德”她毫不沾边,再谈琴棋书画,书的水平连翎见过鬼画符般的字也不知连翎是怎么认清的,琴她只停留在会弹的水平上,想要高山流水沁人心脾是不可能的。棋她倒是会,但当初学棋也是因为自己觉得这个可以磨练心性,而传授她课业的人谢清、医圣、陈阁老都好棋艺,她也跟着学习了不少。于画一道,她的会似乎与世家女子不同,花鸟鱼虫自然是不行,但剑谱地图于她来说还是信手拈来,细数下来她的确没有什么地方与当朝亲王殿下相配。

不过,她是谢簌黎,不是如养在闺阁中的女儿家,于夫家而言是附庸品,她不想要去迎合任何人的喜好,哪怕这与世俗相违背。

她穿梭于万丈红尘间,是个格格不入的孤独剑客,可她遇上的人是连翎。

高门显贵的世家公子把她这个与人世间渐行渐远的寂寥人,拉入了喧嚣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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