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将焉附(2 / 2)

。”

他们在辉月下相用,滚烫的心口中怀揣着的是浓烈的爱意,忽起的风将大越东地的气息吹向三关,春风不渡玉门关并不意味着新生在此戛然。

连翎这回并没有刻意压制自己赶赴三关途中再次遇袭的消息,只是少了銮仪卫的助力,等这消息递到君王案头,引来勃然大怒时,连翎早就在飞仙城中操练起了兵士。除了问责中川各州,皇帝也连忙颁旨抚慰三关,连带着裁撤了一干官员,内阁连日忧心惶惶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皇帝裁撤官员看似是无厘头一般,但对了解军备被倒卖一案的人来说并非是皇帝随意发难,这算是给三关的一个交代。

不得不说今上对帝王心术的把握远胜于先帝,现下焦慕欲反,他当然要优先抚慰好三关诸臣的心,连翎即是臣子又是他的胞弟,有这一层血脉关联在倒也好说,可总要给其余人一个交代,他不能无缘无故的封赏,只等将先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军备被倒卖一案翻出来,给了三关一个交代。

三关将士说到底也是武夫,对朝堂上这些弯弯绕绕知之甚少,只觉得快意,愿为君王抱死效力,可偏有个唐易在。

光祐年间的探花郎自然不同与常人所见,以唐易的才学当年本应在榜首,只是临到殿试一场,他一篇文章洋洋洒洒却言语犀利颇带锋芒,龙颜因此稍有不快,才折了他的名次。

那时有人曾问唐易,三元案首岂不知晓皇帝的心意,为何偏要与君意相悖,在最紧要的关头一吐肺腑之言?

布衣长衫的公子坦然一笑,欣然道,他为辅臣自然要治君主能否接纳其意,倘若君王单凭他一片策论就忽视其才罢而黜之,不能发肺腑之声,不能背天子之意,他也没必要再入朝为官了。

回归故里的唐易换下锦衣又着布衫,心志一如当年,将军府中正堂议事有他一席之地,此时他正坐在吴振身旁,倚坐道:“且听闻南境寒城的姚老国公近来也上书皇帝,这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的事。”

他少顿了顿,看着连翎笑道:“这可是殿下出走南境的功劳,皇帝估计还要为此嘉奖你。”

吴振也是才闻此讯,结果唐易递过来的京城线报后也颇为惊讶,他出身南境自然知道老国公的心结所在,这可不但是连翎去祝个寿就能解开的。原本连翎去寒城的主要目的就是与南境一道探查军备倒卖和封炎使团一事,只不过派遣连翎前去是打了这个名头,好叫皇帝安心,至于缓和关系,几人全然没有想过。

老国公此举事出意料,可偏又解了三关的燃眉之急,打消了皇帝的疑虑,不然连翎在麟州遇袭之事也没有这么容易掩盖过去,有了老国公一番慷慨陈词,皇帝自然欣慰于多年间与南境的心结解开,自然对连翎的好感又加了一两分。

人性趋势之下,为己谋利者善待侍之,损己所为者弃之如敝。

“你四人做了什么,叫老国公如此青睐?”

面对吴振的突然出声质询,徐映偷戳了戳开小差的卫瑾如,引得他匆忙收起了在桌下摊开的闲书,正襟危坐的点了点头,全然不知适才吴振说了什么。

这番小动作自然落入了大家眼中,几人憋笑憋的困难,每逢这种事,挨训的从来不是卫瑾如,而是他们的主子。

果不其然吴振点了连翎的名字责斥:“看你整天不着四六的像什么样子,带着你手底下的人都不学好。”

无辜被连带的徐映默默低下了头,孟鸣风仰头看向一边不做言语,近来和他们厮混颇多的魏琅也不敢反驳,连翎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心里给卫瑾如记上了一笔。

数年后功成名就的几位大将军在喜宴上喝的烂醉,遥想起将军府的快意岁月,无一不感慨万千,袍泽情谊常人难以比拟,战场上刀剑无眼,能留下来的更是不知一同出生入死多少次的兄弟。一向清醒克制的宸王也会在那时失态,因故人的逝世而伤感万千,举杯敬神明甘露一壶,也遥敬骨埋沙场的千万同袍。

彼时若谢宫主在席间,则会偷偷带走连翎,两人扶摇而上枕檐揽月,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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