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游人(1 / 3)

贼心不死者总是自负又自傲,本以为自己背靠官家可以得意洋洋,想着让官府上门查抄杀一杀谢簌黎的锐气,却不想衙门一下这铺子背后的居然背靠皇家,好处没讨着却反被上峰训斥了一顿不知好歹,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有为利的自然就有为色的,总之谢姑娘开了这铺子后没有个安生,京中游手好闲的纨绔自然也有盯上谢宫主美色的,只是不知这位美人手上握着的是把可以杀人的剑。

说来也巧,这日秦玖娘率队的銮仪卫正好在这附近办案,她瞅着这群恶名远扬的纨绔进了谢簌黎的铺子,直接告诉她可能会出事,便跟着进去了。好巧不巧就替谢簌黎解了为难,额外还饶了谢姑娘一顿酒饭。

两人在对面饭庄点了三个菜,秦玖娘有职务在身也没点酒,两人就着茶闲话。

瞅着一直往楼下看的谢簌黎,秦玖娘敲了敲桌子说:“你怎么请我吃饭还老想着旁人,你家那位今日在宫中议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谢簌黎失望的收回眼神,没胃口的夹了一筷子青菜:“又出什么大事了。”

“我哪知道,”秦玖娘说,“不过应该不是京中的事,但能让诸位阁老一同入宫的想必也是牵动一方的大事。”

“边关?”谢簌黎立刻惊醒道。

“不会,若是边境狼烟又起,军报早就八百里加急入城了,哪能这么平稳,你且心安吃完这顿饭。”

两素一荤三道菜份量都不算大,两人分而食之最后也就剩下调味用的青椒,谢簌黎捧盏漱了漱口,又用帕子擦了嘴角。

这些动作自然都被对坐的秦玖娘收入眼中,她眼尾本就上扬,带着三四分妩媚,此时一笑更显得张扬,她说:“你这也太讲究了,江湖人的豪迈洒脱呢?”

“锦城云乐富贵乡,我这是入乡随俗。”谢簌黎照理而论。

她的礼仪是当年谢清在世手把手教的,她兄长谢簌远亦是方端雅正的谦谦君子,耳熏目染之下,饶是年少时的谢簌黎再如何顽劣,礼仪端庄早已印刻在她的言行之中,与那些名门出身的京城闺秀差不了多少。也无外乎就连炽平候府大小姐这样的官爵之后,都误以为她是名门之女。

擦过手后谢簌黎将帕子重新展开又叠好,这个过程中眼尖的秦玖娘看见了上面的歪歪扭扭的绣纹,不由掩面大笑,她轻扣了下桌子说:“想不到刀剑为伴的谢宫主居然在家绣起花来了,不过你这绣的挺意象啊。”

她这显然是话里有话,无外乎是取笑自己花绣的丑,不过谢簌黎也不在意,早就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一面往自己袖中塞一面说:“我自己绣自己用,怎么了。”

这话是实话,可若是徐映或者孟鸣风、魏琅在侧必然要拆台,谢宫主绣完帕子不仅自用,还硬塞给连翎用。而这位爱屋及乌的宸王殿下时刻不忘展现“妻子”对自己的爱意,肆无忌惮的在府中当着几人的面展示。要知道王府中除了殿下本人,其余的都是光棍一条,别说夫人连半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只能眼见着这日日以师兄妹调侃的两人不遮掩的抒发爱意。

秦玖娘还没从笑中缓过来,坠着璎珞的大红衣袍上下抖动,她顺了顺气息说:“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怎么到了绣花就不行了,日后成婚还怎么给自己绣嫁衣。”

“前阵子我还买了不少帕子,可自己绣起来却怎么都不像个样子,”谢簌黎给秦玖娘添了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了杯盏慢条斯理的说,“不过阿翎说了,府中有钱请得起绣娘,嫁衣不用我自己绣。”

听了这话,水到嘴边的秦玖娘忘了吹开热气,直接被烫了一下舌尖,她一面忍着口中的疼痛一面回味着适才的话,连忙扯话遮掩道:“无妨,别人都是练了多少年的,你才开始能绣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对这口不对心的夸赞谢簌黎回应的只是一个“嗯”,倒让秦玖娘抓心挠肺上下不安,她探问道:“到哪一步了?”

谢簌黎挑眉:“什么哪一步?”

“自然是你和那位的事。”

“哦,”谢簌黎故做迷障,“也没什么,同榻而眠而已。”

“啊?”秦玖娘吃了一惊,全然没有适才的气定神闲。

见了她这副模样,谢簌黎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明媒没拜天地,以阿翎的性子他敢做什么,盖被纯聊天,还是两床。”

“你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美人在侧,他是怎么忍得住的。”秦玖娘上下打量深表怀疑。

“打住,”谢簌黎举扇遮脸,“别窥探我们宸王府的家事。”

“我稀罕打听!”

秦玖娘还有差事在身没有过多逗留,独留下谢簌黎在楼上空座,点了壶清酒独酌,一时间贪看这车水马龙的人间景。在这盛世太平没有硝烟的日子里,百姓皆安心过着自己的日子,不用心忧朝廷征兵妻离子散。

饭庄楼下有举子论理驳辩,谢簌黎心感好奇侧目聆听了一二,学子针砭时弊自发心

最新小说: 魔尊是个圣母花? 五脏为鼎,炼我魔心 人在玄幻,突然修为尽失 变身后,我在游戏里狂踢怪谈家门 武侠之无敌战斗鸡 剑啸江湖:天剑诀 崩坏:群星学院 时光之恋咨 恰遇骄阳似火 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