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1 / 3)

崇弈身体略僵,怔愣一会儿,轻拂开了她的手,转身准备离去。

“崇弈!”晏柠急着起身留他,左手没注意撑在了床上,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叫出声。

他终是回了头,扶着她躺下,又为她盖好被子。

“这几日晚间,都是你在陪我,是吗?”她声音仍沙哑,但语气里却仍有一股糯糯的甜意,“你真的要舍了我吗?”

崇弈闭眼未看她,只胸口剧烈的起伏泄露了他的情绪。

晏柠右手轻抚他的侧脸,略带哭腔道:“你还在气我去了七王爷府上吗?除夕夜,我心里过于难受,只想躲你一阵子,正好在御膳房门口见了他,便央他带我出宫。我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脑海中又浮现上一世他浑身浴血的场景,晏柠不禁低泣出声。

“别哭。”崇弈终于出声。

拉下她的手,他冷然道:“崇礼与你年龄相近、志趣相投、钟情于你,又是个闲散王爷,有富贵无苦恼,当能给你想要的安宁日子。”

晏柠摇头哭喊道:“可是我这颗心,一生只能许一人。既已许了你,又如何能与他人白首?”

崇弈终于睁眼,晦暗的眸光在清晨的熹微晨光里愈发深邃难辨。注视她良久,他伸手为她拂去泪珠,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去年五月,他在凤屏山遇刺,与影卫离散,被晏柠捡到带回了林中小屋救治。半月间,他竟对她脱敏,能与她肌肤接触。

她从小在山村长大,美而不知、娇而不弱,又温柔体贴、做得一手好菜,死死拿捏了他的胃。他渐渐沉迷于山林中安宁的日子,也曾想过当个农夫猎户与她在山林中安度余生。

然,皇兄重托未尽,现实未给他选择的权利。

待影卫寻得他,回京之后,他更是每日里思念至极。终于在一个月后,下定决心至凤屏山求娶。可她拒了他,听闻他是摄政王后更是恐惧非常。

但那时,他早已情根深种,不愿放她,于是强行带她回京入府。她不愿提婚事,他便也不再提,只宠着、惯着,望着她哪一日能体会他的深情。

直到大年初一,她与他说了那番话,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于是他率军亲征,想要躲得远远的,放她自由。

可如今,她追了上来,又告诉他竟已心许于他。

他又该如何是好?

“崇弈,阿柠此生只许你一人。”晏柠又坚定道。

他猛地俯下身,鼻尖轻顶着她的,语气危险而深沉:“你可知,上一次放手已用尽了我所有心力,几乎要了我半条命。你若选择回我身边,除非我死,此生都绝不会再放手。”

晏柠没有回话,只伸出右手轻圈了他脖颈,又微抬下巴吻住了他。

她仍发着烧,滚烫的唇遇着他的冰凉,似沙漠旅人遇着甘泉般索取着。

应是她前世从未如此主动过,崇弈愣了一下,才以疯狂的掠夺回应。可晏柠眼眶里的泪,丝毫未停,心中甜蜜与酸涩混杂。

也许,用尽此生她也无法真正接受他一心二许之事。但她却也无法面对他身死,更不愿就此失去他。

也许,从前她内心对情爱与婚姻百般恐惧,不过是最终要去妥协与承担的预兆罢了。

良久,崇弈终于停了深吻,轻吻了她额头、鼻尖和下巴,又温柔地吻去她的泪。

“你确定吗?”崇弈此刻的嗓音比晏柠更为沙哑。

“嗯。”晏柠轻应了声。

于是,她被崇弈连着棉被裹了起来,抱回了中军帐中。他坐于床头,让她靠坐在他怀中,接过影月递来的朝食和汤药,一口一口耐心地喂着。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除夕前。可晏柠明白,她与他,终究是不同了。

但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他平安无恙。今日已是正月十二,两国并未正式开战,他也未负伤,已是最好不过了。

“崇弈,”晏柠皱眉吞下最后一口极苦的汤药,咂了砸嘴,问道,“伙夫营的事情,可查实了?”

崇弈轻刮了她鼻子,宠溺道:“查实了,细作也揪到了,多亏了我们晏大厨。”

“那接下去……”

“嘘,先不操心这些,你只需安心将身体养好。”崇弈扶她躺下,又摸了摸她额头,略皱眉道。

晏柠拉着他手,示意他俯身,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崇弈听后,竟轻笑出声。轻啄她鼻尖,夸道:“你这小脑瓜里,怎得蹦出来的这些?”

“你觉得是否稳妥?”晏柠忧心问道。

“甚妙。”崇弈摩挲着她鬓角,柔声道,“你且安心养病,其他交给我。”

于是,当日上午起,南弋军营中流言四起。

据说,摄政王当日凌晨将一位美艳万分的姑娘抱入了中军帐中,此后便无心战事。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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