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继承人?她太像他了……
他几乎想发笑。邓布利多啊邓布利多,不至于如此吧?就算在看人的眼光上,也没必要如此趋于统一吧?“迟早有一天战争会打响,”他对特拉弗斯说,“到那时我们需要她的力量。”特拉弗斯就算再不情愿,也还是承认了这一点。这才是他能把德安妮丝当作筹码带回英国的原因。而真正的原因——特拉弗斯和他都心知肚明。
“这么说确实没错,邓布利多。她可以辅佐忒修斯,甚至再过几年就能独当一面。如果需要,我们也能把她训练成优秀的情报人员。在这一点上我们不在乎她在霍格沃茨的违法乱纪。不过……”特拉弗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听说她和霍格沃茨的某个教授交情匪浅。原来这不是谣言?”
“我不知道你还有关注花边新闻的爱好,特拉弗斯。”
“请您原谅。”执行司司长笑意未减,“对于这么一个初露头角而又富有传奇色彩的……年轻淑女,大家对她的一切都会非常的好奇……”
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推开门,两名站得笔直的傲罗中间,一棵挺拔的圣诞树映入眼帘。一张运货单焦急地拍拍他的肩膀,邓布利多唔了一声,捉住飘在空中的羽毛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待他签收货物后,圣诞树方才骄矜地抖了抖枝条,算作打招呼。
他简单收拾了客厅里的东西,在壁炉旁给圣诞树添了个位置。往年的圣诞,他都是和阿不福思一起过的。这间公寓他不常住,这还是第一棵圣诞树。
树脚堆满了礼物盒。他好奇地捡起一个拆开,是一个水晶玻璃球。盒子里附赠一张用金色墨水写成的贺卡,来自他的老朋友尼克·勒梅。在他拆第二个包裹的时候,水晶球亮了起来。尼克·勒梅的脸出现在水晶球里。
“咳咳……阿不思?”烟尘弥漫,圣诞节对方还在实验室工作。
“尼克拉斯。”他说道,“不满足传统的书信方式了?”
“好小子!送你一个球,让你看看我的新成果!”
尼克·勒梅话音刚落,他屋子里的烟雾就变了颜色。角落里的火箭筒呲啦一下窜上房顶,被某种保护咒弹了回来,在半空中炸开。
五颜六色的飞龙扇着翅膀满屋子乱飞。炼金术师不得不打开窗户,才没有被憋死。
“好看吧?有的龙喷火,有的龙会喷水!这是东方的龙,很多新鲜的玩意儿汇聚在了巴黎!我还特地送了你一个,不客气!”
水晶球的光熄灭了。德安妮丝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饶有兴致地听完了这场产品发布会。她的目光随即落到一个巨大的火箭筒形状的礼物盒上,邓布利多立刻阻止道:“不行、不可以,不能在家。”
德安妮丝眼珠转了转。“好吧,”她说,“让我们看看你还收到了什么好东西。”
一本书。来自朋友兼同事斯拉格霍恩。一堆毛线球和一套织针,是麦格教授的礼物。德安妮丝好奇地戳了戳那些毛线球。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一只挂满新鲜枝条的礼物盒,极具野生气息,是纽特·斯卡曼德送来的。里面装着一个柔软的巢,巢里是一枚月痴兽的卵。
“我常和他说,请他给我推荐一点可爱又好养活的宠物。”邓布利多摸了摸那枚卵,“你要养吗?”
德安妮丝连忙摆了摆双手。“你养着,我偶尔来摸一摸。”
还有一双粗糙的山羊皮手套,随便装在一只牛皮袋里寄来,没有包装,没有署名,邓布利多会意道:“这肯定是阿不福思寄来的。”
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的贺卡。德安妮丝说,“我还没送你礼物呢。”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当邓布利多弯下腰来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个吻。
那个下午她平静了很多,不过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夜里,邓布利多感到金属环魔力的波动,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一把抓起衣服、抄起魔杖就往德安妮丝房间里冲去。
然而,房间空空如也。被子外翻着,床铺还是温热的。他幻影移形来到门口,执勤的傲罗吓了一跳,邓布利多握住他的肩膀(可怜的乔治·布朗)语气急促:“她走了吗?你看到了吗?”
乔治磕磕碰碰答道,“先生,您在说什么?这扇门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再打开过……”
和他搭班的傲罗若有所思。
“您在院子里找过了吗?”他问道。
推开花园的玻璃门,邓布利多惊呆了。
院子里开满鲜花。金黄的向日葵,鲜红的美洲竹石,紫色的牵牛花爬满围栏,它们在魔力的作用下散发出微光,今天是满月。
德安妮丝在花园中,一点一点从金属环的监控下抽取着自己的魔力,催开冬日土壤里沉睡的种子。
邓布利多大步走上前去,打断了她的绿手指。
“你疯了?”他气急了,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