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祸(二)(1 / 3)

江芸煞有其事地绕场一周,站在金顶之上居高临下地观赏了一下武当山景风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说,“第一步,我们先做引虫香,取一个样本,从样本中算出目前的毒虫密度有多少,然后大致推测出正片地区的毒虫数量。”

非常有数学道理,王也深以为然,鼓掌喝彩。

“所以你得让我想想引虫香怎么做来着。”江芸痛苦的寻了个石凳坐下,抱头沉思。

王也:……加油,你可以。

她从自己的通勤公文包中掏掏掏,掏出一本书。

“还好我未雨绸缪把菜谱带上了,”她把王也招呼过来,“王道长,你也学学,咱们得量产引虫香。”

王也道,“这是你们的家传绝学,我看不太好吧?”

“家传绝学?”江芸嗤笑,“知道我是怎么成为一名巫蛊师的吗?前几年我去湖南旅游,住进一家民宿苗寨。那里的主人阿婆哭着求我学学巫蛊吧,她女儿跟野汉子跑了,家里没人继承了,看我也姓江,就说要收我为弟子,她只会说汉话不会写汉字,她口述,我记录,写成了这本书。王道长,你现在要是改个姓,去个把儿,叫江也,去见阿婆说不定你也能学。你也能是巫蛊师!”

王也:……

王也打开“菜谱”,第一页:疳蛊的制作方法。(附后遗症)

第二页:篾片蛊的制作方法(附后遗症)

第三页:苗家凯里酸鱼汤的制作方法。

第四页:藤壶的编造方法。

第五页:毕摩村长的二小子长得人高马大,没娶妻,彩礼出三头牛,求个镇里小姑娘。

王也:这什么阿婆?教得这么全?最后还给人相亲了?

最后一页:引虫香的制作方法。

有了。

两人热火朝天地一起钻研湘西秘方。江芸性情直率,许多话说出口不见得让人喜欢,恰好王道长是个不抬杠的性子,也不计较江芸不遵循道教的礼数,两人相处却也其乐融融。

东西做成,半柱香后,没虫搭理他们,一只虫也没来。

王也:这位姐们,咱好像制作了个寂寞。

江芸神色凝重,扶上云巅栏杆,眺望郁郁葱葱的远方。

“引虫香就是钓鱼的鱼饵,就像是猫薄荷之于猫,肉骨头之于狗。凡是生命都有吸引自己的食物,虫也不例外。它们拒绝了香,也就是它们拒绝了最吸引自己的吃食。”

忙了这么久,王也寻到个座椅就瘫了上去,双手拍着自己的肚皮,惬意地眯起眼,“以小道愚见——真的不是因为姐们你是半道出家,我又是个门外汉,所以造出了假冒伪劣的引虫香吗???” 哪怕他不是会抬杠的性子,但是也不得不说这句,毕竟十分可能,事关师门,王也不得不谨慎。

江芸眼神阴郁,冲他比了个中指。

王也笑了笑,不同她争辩,阖眼。不一会儿,这散漫的笑容渐渐褪去,再睁眼时,眼眸中平定往常半醒不醒的慵懒,极其清明,“有人暗中捣鬼。毒虫不是不爱吃食,而是它们不受欲念吸引,又或者是被更强大的命令控制。”

江芸没答话,又从上班族通勤包里掏出一根怪模怪样的笛子。

这种法器,是湘西三邪中最为普及的代表。

赶尸柳家有一脉专用笛声为引,驱使死士。落花洞女为了聆听洞神的指示,借以笛声沟通人界与神的桥梁。巫蛊之脉也不例外。

多山多水的地方极多,古时交通不发达,山路难走,村落间不好走动,但山谷回音嘹亮,找个声音尖细的娘们在山顶喊话,通过层峦叠嶂层层传递,另一座山头的亲戚就能听见了。于是“山歌”就从此演化而来。湘西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沟通的形式并非人喉,而是便于携带的笛子,音律婉转,声线或高或低,完全可以用来简单的交流。

通俗点说,这就是中国版的摩斯电码。

江芸今日用的这笛,打眼一看就不是寻常物。做工怪模怪样,但实际看这纹理却有迹可循,充满了生苗的文化气息,笛身状若老树皮,其实是湘西特有的“白头蝰”蛇纹。笛身中部延伸出枯干枝桠,想来是用以被召唤来的毒物歇脚盘旋,或者用来保存毒虫留下的毒涎。

神器一出,王也明朗的眉目渐深。

看来师父确实深思熟虑过后找了个行家……这等神物,非常人不可御呀……

江芸摆好起手动作,笛头放于嘴旁,朱唇微嘟。

噗噗噗噗哧呼呼呼。

呼呼呼哧噗噗。

噗噗噗噗噗噗。

呼哧呸呸呸呸!!

咳咳咳咳咳!!

最后是江芸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王也:……要不然还是靠自己吧。

江芸一边擦着被口水浸染的笛子,一边喘着气,“别看吹得不怎么好听,但这个笛子……哦它叫凤凰遮龙笛,是巫蛊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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