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他的地方。
很快的,江芸也发现了问题:“哼……王也,你知道我体术不精,次次想贴身靠近我。唯独这种时候这么主动,真是凉薄的男人。”
就算知道她在体术孱弱又怎么样?
江芸干脆放开了手,在王也势如破竹般冲上前来时,她也同样舍去了周遭所有防备,以最快的速度同样迎上!
这让王也很是惊讶,他犹豫了一秒,暗自估算她又在搞什么鬼。但出手是他的本能,纵然踌躇,在二人接触的刹那,他仍是极为利落地制住了她的双手。但同样的——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太近了,王也心想,每次这种时候,都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江芸没辜负他的猜想,她在他的胸前,抬头,那双无论什么时候都顾盼流转的眼眸之上,眉梢些许吊了起来,离他很近,闪过不明所以的愉悦笑意。
她轻轻说:“你呀你……不就是欺负我没法跟你硬碰硬吗?……你该碰点霉头了,王道长。”话音刚落,她双手被制住,所以干脆将残存的力量全部集中起来,修长白净的双腿似是迸出了富有力量感地线条,直接牢牢夹住王也的腰,然后借着体重旋转一圈,最终成功把王道长带翻,一同双双栽倒在地!
沉重的木板发出沉重的闷哼,还有王也痛号:“你你你学柔道去了啊!还有这一手!”
他自然最痛,因为他是最先倒地的,当了江芸的肉垫。
而后王也又悲催的发现,江芸这丫力气是不大,但是她很明白万家功夫汇聚于一点的通用部位——腰腹。所以此时此刻,江芸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他的腰上。
王也只觉得自己再有力气也无法调动,毕竟腰的劲道最为关键,偏偏她还一屁股堵住了!
但是他不信邪!王也用仅剩的可以移动的双手掐出一个诀,双掌分离之刻,也弹出一股盈盈光辉的风绳,自发地捆在了江芸的腰上。
“你要干嘛?不要挣扎了!”江芸道。但是并没能阻止那风绳提着她向上拽。
她明白王也这是要把她吊上去,就在二人将将分离之际,她压低眉头,又狠狠坐了下去!
王也只觉得被压的胸口一股气冲不上来,又气又好笑:“我说老芸,你杀人之前喜欢折磨人怎么着?我躺平,我认输!别别别压了,消停会儿!”
他大字型瘫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江芸就喜欢看他这模样,愉悦地眯起眼睛:“这就是下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妲索入寨是想做什么?你这个人……一向喜欢好管闲事。王也,既然你来了这里,那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你若是要管我的闲事,去当妲索的说客,尤其是要插手这件事,这就是下场。或许我该把你囚禁起来,每天挨我一顿毒打。”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就被你一顿毒打!不……我已经被你下面的人打了好几顿了!”
“把我腰上的绳子解了!快点!真是讨厌你们这些术士,随随便便就变出这些古怪的东西。”
“您先屈尊起来,我再松绳。”王也跟她谈个条件。
江芸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我没心情和你周旋这些……不松绳是吧?”她悠然地在胸前交叠双手,稳稳坐在他身上、又居高临下地端视着他,“想来,这种姿势倒是我惯用的……只不过,第一次用这种视角看你王道长,倒是别有一番风趣呐。”
这意有所指、又语调暧昧的话,没想到这次没能吓退王道长,他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既然你喜欢又习惯了,那我们就这么谈吧。江芸,实话跟你说——”
他来的路上,心中已经研磨好了说辞。但是事到如今被她这么一闹,他觉得再多的说辞在她面前,都是些无谓的恭维话。她不喜欢,他也不想干这种她不会喜欢的事。所以,他只是默默地道:“老芸,我最近点儿背啊!”
“……什么啊?这就是你要说的话?我又不是天尊,跟我抱怨并不会让你转运。”
“跟您交代个实话,老芸你……还真挺让我有挫败感的。这跟碧莲他们相处不一样,在人情世俗上,碧莲甩我一辈分!我懂!也认了!我不如他们。可您呢?我搞不懂。我想我应付不大来你,更主要的是,我完全没法理解你在想什么。这让我觉得不得劲儿。”
“……这不是正常的吗?”她轻轻说,“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没必要去了解我。”
“这不就说嘛,这就是我点儿背,为什么偏偏是你老芸?我想打听打听你的事,所以去了灵隐寺,不仅没问出个什么,倒是解空大师把我忽悠了一阵。不过我琢磨着……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我这不撞见了妲索。”
妲索这个词实在是江芸心中无法触碰的点,她正要发怒,然而余光却瞥见王也抬起了手。
袖管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青年精瘦而有力的小臂。江芸一度以为,他或许是要伸手靠近自己,只是很快地,那只手——骨节明晰、爆发出在碧游村扭转局势之力的手,只是轻飘飘地路过了她,然后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