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她们的友情像火箭一样急速增进。
乔引濂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嗤笑了声,等殷怜儿回来之后,他还特意跟她说了此事。
殷怜儿神色淡淡,却是难得的发表了评论:“艾松月有点傻。”
可不就是傻吗?
田甜这样的人,她可不相信她是真心实意的原谅她。
要知道,她可是因为殷怜儿不和她做朋友,就把表哥喊过来找场子的人。
殷怜儿有理由相信,田甜迟早会害艾松月,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
月亮和星星共聚天幕,朦胧的光影,温柔的洒在院子里的地板上,溅出一个个柔和的光斑。
方云趿拉着拖鞋扶着扶手下楼,电视机里还在正播到老夫子临阵退缩,怪声怪气的喊着:“哎,闪到腰了,先撤了。”
乔引濂被逗的直乐,笑着仰倒在沙发上。一旁的殷怜儿伸脚踢了踢他,有些无奈。
她就说了吧,他最近沉迷老夫子,难怪这么爱说教!
方云从楼梯口走出,到厨房倒水喝了几口,润了嗓子,经过客厅时,莫名的有些不悦:“你们看电视的声音小点,可以吗?”
乔引濂耳朵微动,抓着遥控板调小了音量,方云仍觉心气不顺,没好气的训斥:“天天都在看电视,像什么样子!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学生!”
周末放了假才敢碰电视的乔引濂和殷怜儿:“......”
乔引濂递了个眼神过去:什么情况?
殷怜儿轻轻摇头,拉过他的手掌,在他掌心写字。
阿婆说是更年期。
乔引濂似懂非懂的点头。
方云原地训了一会儿,无的放矢,像个地球炮无差别的攻击了一番,见他们连个反应都没有,心情更加抑郁。
她沿着楼梯缓缓上楼,客厅里还传播着她渐行渐远的声音:“怎么这么不懂事,爸,都是你惯的!”
“......”
乔引濂觑着楼梯口,灰白色的身影隐在他目光忘不见的拐角,紧接着越来越小的脚步声和念叨声,都昭示了她的离去。
他紧绷着的头皮终于松懈了下来,呼了一口气,一脸后怕的拍着胸膛:“太吓人了。”
掌心上还余留着刚刚如羽毛轻抚的酥痒,那种滋味令他咂牙留味,他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写的字。
“你刚写的什么?”
殷怜儿坐的笔直,含在嘴里良久的梨终于轻轻咬下,清香甜蜜的汁水沿着牙齿蜿蜒流入舌头,她却不觉清甜。
反倒有些索然无味。
殷怜儿连碗带梨递给乔引濂,皱着脸,眉毛发苦:“阿婆说妈妈得了更年期。”
乔引濂挠挠脑袋:“什么是更年期?”
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她哪一根神经,殷怜儿脸上热度升高,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带出盈盈泪珠。
乔引濂呆住了。
“不是吧?”乔引濂往她的方向靠了靠,捧着她的脸,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忍笑感慨:“不管看几次都很惊讶,你这眼睛就跟装了水龙头一样,说哭就哭啊。”
殷怜儿抡拳捶他胸口,哭腔埋怨:“你胡说!”
她虽然是个小哭包,但她不乐意听别人说她爱哭。
她是真的很难受,阿婆说更年期是病,妈妈是生病了。
尽管陈婉珍还告诉她,这个病只会让妈妈脾气变差,过阵子就好了。
殷怜儿依旧很担忧,生病并不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
乔引濂佯疼,顺道她的力道往后倒在沙发上,声音懒懒的喊道:“骨折了。”
殷怜儿哭声一顿,随之而至的是哭笑不得的哽咽:“你演的好假。”
乔引濂瘫在沙发上,闻言哼了一声,心里腹诽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凡他演技好一点,她就能上演一场孟姜女哭长城,最后挨打的还是他。
耳边哭声渐收,乔引濂双手枕在脑后,另起一个话头:“最近学校后门有很多六年级的男生在抢钱。你别一个人过去,跟紧我,知道吗?”
殷怜儿肩膀还在一颤一颤的耸动,用抽纸擦了眼泪鼻涕,闻言软声道:“勒索?”
乔引濂不以为意的嗯了一下,继续看着电视剧。
殷怜儿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她亲眼见到作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