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寻的手臂揽过南笙的腰,腾空抱起。
“跟上。”
蜉蝣此刻瞳孔在震动,他左右看了一眼,确定阎王是在跟自己说话。
蜉蝣抚摸着墓碑。
“阿轻,千年以后见。”
南笙再次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爬在床边的白无常。
南笙坐起,轻唤。
“小白。”
白无常抬起头看着南笙眼圈顿时红起来了。
“姑姑。”
白无常一把抱住南笙。
“姑姑,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南笙轻抚白无常的后背。
“有姑姑护着,你这条小命,没人敢收。”
白无常看着南笙苍白的嘴唇,哭的更凶了。
“姑姑,是不是为了救我,你才受伤的。”
南笙一把拍在白无常肩膀。
“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的,让别人笑话,这点小伤你大惊小怪什么。”
南笙起来后没感觉到任何不适,明明蜉蝣那一掌,拍的可不轻啊。
“姑姑,那天殿下把浑身带血的您带回来,可吓坏我了。”
南笙想到了什么。
“那我的伤?”
白无常道。
“殿下给您疗伤后,您整整睡了三天。”
南笙摸了摸伤处。
“还算他,有良心,对了蜉蝣怎么样了?”
“蜉蝣回了十八层地狱了。”
“那就好。”
南笙伸了个懒腰。
“你守着我辛苦了,赶紧去休息休息。”
白无常起身。
“好,姑姑有事吩咐。”
“嗯。”
白无常走后,南笙起身坐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憔悴啊。
她涂了胭脂口脂后,对着镜中微微一笑,这才顺眼多了。
南笙笑容忽然一僵。
回头看向纪寻。
“你怎么来了?”
纪寻坐在一旁。
“这里是地府,我来你有疑意?”
南笙摇头。“
嘴比脑子快。
“没有。”
纪寻示意她坐过来。
南笙拿着梳子的手,晃了晃。
意思我头发没弄好,不过去。
纪寻就静静的等着她摆弄头发。
南笙的手笨,在花溪谷都是绿萼和莫凡帮着她弄。
出来后她就天天随意一弄,天天都是高高的束起长发。
今天不知怎的了,好几次都束不好头发。
纪寻在后面连连邹眉。
起身走到南笙身边,一把拿过她的梳子。
南笙惊的身体都僵住了,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一手用着梳子,把头发梳整齐,拢到另一只手里。
行云流水般很快头发高高束起,利落干净。
“手真笨。”
南笙眨巴着眼睛,忘了想说什么。
纪寻坐在圆桌旁,再次示意她过来坐。
南笙坐了过去,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南笙打破尴尬开口。
“听白无常说了,谢谢殿下为我疗伤,还有蜉蝣的事,谢谢殿下高抬贵手。”
“你就那么爱多管闲事!”
南笙讪讪一笑,这个气啊,回顶。
“本仙做事,好像还轮不到殿下来管吧。”
纪寻抬眼凝着她。
“本王管的还少吗?”
南笙想了想,确实纪寻几次出手帮过自己。
南笙给纪寻倒了杯水缓和气氛。
“我这个人吧,几千年来就是这样,吃了不少亏,得罪不少人,爱管闲事的毛病就是改也改不了。”
纪寻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管闲事可以,应先利自己,再利他人,你这不管不顾的做事,早晚把自己搭进去。”
南笙听着这话,纪寻这是在关心她。
南笙打消了这个想法。
压低声音。
“我可是女娲后人。”
纪寻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到桌上,语气微怒。
“知道自己是谁!还那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南笙觉得纪寻,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
南笙板着脸看着纪寻。
“我做的事,都是我认为该做的事,我不愧对自己,也不愧对别人。”
纪寻看着南笙闪着光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美,如天上的星星,明亮清澈干净,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