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后来这样,还是拜他们所赐呢。
以前镇上的人也不是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但是方法都没有这次恶毒,竟然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扣在她头上。
她又不是傻子,如何能认下这笔账。
镇里镇外的人她都琢磨过,凡是她能想到的,大概都想置她于死地吧,所以她一时还真不能确定是谁诬陷她。又加上报案的人也是对方安排好了的,她也难找线索。不过她已经传信给印天了,希望他会传来好消息。
男孩咒骂道:“那个诬陷姐姐的实在是太坏了,不过姐姐你放心,我娘说了,这种人是有报应的,等你见到荀大人,我相信他会帮你抓到那个坏人的。”
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有些好笑,乔月没忍住笑出声。
“他若是愿意帮我,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我还不想给他惹麻烦,且自己找找线索再说吧。”
“唉。”
男孩叹了一口气。
乔月停下脚步,忍俊不禁地看着他,这会儿还真有点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你几岁?”
他捏起手指,比了个七,道:“我七岁了。”
乔月笑。
他才七岁,就这么老气横秋了。
再回想她七岁的时候,嗯,也是称霸云塘镇的人了。所以她今日是与世上另一个她相遇了吗?
*
京城的街弯弯绕绕怎么也走不完似的,乔月差点怀疑这群屁孩儿带错路了的时候,男孩告诉她到了。
再往前走两步就是荀府,男孩指着门口道:“这里就是荀大人的府邸了,不过姐姐,你今日可能是见不到他的。”
“为何?”
“最近陛下要筹备琼林宴,荀大人作为今年登科状元深受陛下器重,听闻他近日为了此事忙得一天都回不了一趟家门呢。”
乔月总觉得和她说话的是个大人,她瞠目结舌地盯着他,道:“喂,我说你一个小屁孩儿,哪里知道这么多消息啊?”
男孩勾勾手掌,示意乔月弯下腰来,他小声地在乔月耳边道:“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和荀大人一样都是做官的,不过这是秘密哦,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瞧他这神秘莫测的样子,乔月倒越发好奇他父亲是做的什么官了,怎么他父亲做官还得避着人?
不过看似男孩并不打算告诉她。
暮色四合,小孩儿们跟乔月告别各回了各家,乔月则假装不经意地从荀家门口经过,她歪头去看荀家大门上那硕大宽正的匾额,两个明晃晃的鎏金篆体映着霞光,好气派好威严。
荀家大门大敞,一道照壁阻隔了她的视线,两个看守丫头在门口打着瞌睡,也不怕主人来了责骂。
不对不对,就荀睦那张严谨正经的脸,怎会对着旁人发脾气。
她缩在远处的墙角张望了多时,期待里面露出熟悉的衣角,可等到门口亮起了石灯她也没等来。
时候已晚,她只好在附近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一切等明日再说。
或许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又或许心里一直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别的,乔月整夜未眠。
她打开支摘窗透气,在阒静无声的夜里她的动作引发的动静格外明显,好在没有人骂她。不过她当下倒是希望有个人跟她对骂一番呢,近日她心中憋了很多气,一直得不到疏解,正烦呢。
她住在客栈二楼的厢房内,从此处俯瞰,可以瞧见寂静无人的长街,还有前方无数人家。
万家灯火闪烁,在这么多户陌生的宅邸里,她一眼就找到了荀家。
她想,如果她眼神再好一点就好了,说不定可以直接看到荀睦。
抬头看,明亮如灯的圆月静静挂在夜空,不知是为哪个夜行人照亮夜路。
这里的风吹起来干燥燥的,一点儿也不温柔。
她好像有点想家了。
“哐当!”
关闭了窗子,她又重新躺回榻上。
任由纷杂的思绪攀爬,乔月不知在何时进入了梦乡。
她这个梦不算好。
梦里是血腥,是恐惧,是荀睦推着她的手说“你杀人了”。
她想说是他误会了,可是对方却不听她的解释,甚至帮着那个模糊的人头污蔑她。
她开始绝望。
原来荀睦也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谁不相信她都无所谓,但荀睦不行。
如果非要误会她,那他还不如直接去死。
乔月捏紧腰间的短刀,闪亮的利刃出鞘,直逼荀睦的要害部位。
她就像杀害那个男人一样杀害了荀睦。
热浪滚滚的鲜血喷洒,乔月素雅的淡青色襦裙被浸染成了那日穿的红衣。
她盯着荀睦不可置信的眼神,猩红着眼睛,最后一遍解释道: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