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整齐洁白牙齿。
月光在如雪白衣间浮动,柔和恬静。宛如清风佛过绿草,无边无际绿波轻晃。宛如花瓣漫天飞舞,悠悠飘荡自由自在。
她的心,一下子安静了,甚至期盼时间慢些再慢些,让她享受这难得的轻松自在。
他似乎也没有想结束的意思,尽量找着话题。
“我在桃月居对面,开了一家酒楼。”
“我知道啊!”他买铺子装修天天人进人出的,动静如此之大,怕是连隔壁来旺家的田园犬都知晓了。
“我以后吃住都在简舒阁,绸缎铺子离得也不远,两处皆可兼顾。”
他今晚好生奇怪。
宋其月停下脚步,直勾勾盯着他,眼神好奇又疑惑,到底是哪家姑娘,让冷如冰霜的凌二公子心神大乱。
“你不要这样直勾勾的看我。”凌无书甚至后退了一步,心理防线紧绷,如弹奏《赛马》时的二胡弦。
宋其月捉弄心大起,迅速逼问着:
“你饮酒了?”
“没有。”
“身体抱恙?”
“没有。”
“那姑娘是谁?”
“是……”
该死!差点上当!凌无书气恼的不停哈着气,刚才咽下去后半句话时,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差点咬舌自尽!
“哈哈哈哈哈……”宋其月无情嘲笑声打破寂静黑夜,格外刺耳。
“别笑了!像狼嚎一样!”凌无书气呼呼扇着手掌,伸着舌头,试图让冷风减轻疼痛。
一位模样俊朗的公子,白衣华贵蹁跹,负手而立,吐着舌头,表情一本真经的给舌头扇风。
果然冷酷的人不经意间的搞笑最搞笑。
宋其月捂住肚子,笑地眼泪飞奔,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
笑声贼大,引得街道上一位辗转反侧的鳏夫怨声载道。
“谁啊?大半夜鬼哭狼嚎什么!笑得爷爷心里发毛!有种别走,待爷爷拿刀剔了你!”
稍后,便听到一阵乒乒乓乓起身翻找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个字:跑!
宋其月跑在前,凌无书在后面。
风呼呼吹过耳畔,佛过脸颊,佛过双眼,佛过嘴角,有些疼,有些爽。宋其月在黑暗的夜中提着裙摆,肆无忌惮的跑着,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运动使人快乐!上一次跑步,还是在上一世。
俩人跑到桃月居时,小桃跟柱子正站在各自酒楼前伸长脖子张望。两人“眉来眼去”已然大战了几个回合,只不过暗自隐忍怒火不发。
“老祖奶,跑什么,后面有鬼追啊?”小桃扶住大口喘气的宋其月,朝柱子阴阳怪气道。
柱子也不个软柿子,帮自家公子系着披风,头也不回恨恨道:“昨儿,小的刚从庙里求得黄符,缝在了斗篷里,公子披着,前后都辟邪!”
“哎你什么意思啊!”小桃仍下手中铜盆,净手水一下子泼出去老远,溅到柱子脚边。
“辟邪辟邪!辟的哪门子邪!”小桃双手掐腰,气势十足。
“那你家老祖奶在前面跑,我家公子在后面跑,你说有鬼追,你几个意思?内涵我家公子是鬼呗!”柱子一下子跳出老远,泥土还是蹦到了青色鞋面上。
这是打起来了?
宋其月朝凌无书望望,见他眸中一片迷茫,显然也没见识过泼男泼女骂架的阵仗。
两位商海中沉浮的主子,被晾在寒风中,大气不敢出,弱小无助。
“你家公子好!天天冷着脸可好看哩!比鬼俊!看谁都像欠他三万两似的。”小桃怪声怪气道。
“可不比不上你家老祖奶,见谁都笑盈盈的,谁跟她过过招都得退层皮,表面老好人,心狠着哩!”柱子也不甘示弱。
“啧啧啧……可比不过你家凌二公子善解人意,大过年的去人家家里要账,逼得人家拖家带口连夜回老家,人去楼空!”
“哎呀呀……可比不上你家老祖奶心思单纯,给王知县家千金送了一次蜜汁菱角,疤哥等人就进了牢狱,一家老小没吃没喝,家破人亡!”
两个人骂架,能不能考虑当事人的感受。
宋其月越听越别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旁边凌无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位当事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一起,几尺的距离。
“咳咳咳……”宋其月咳嗽了几声,“小桃,凌二公子送的食盒呢,跑了一阵子,这会子还真饿了!”
骂战正酣,小桃显然没有尽兴,眼神哀怨的回望她。那暗示再清楚不过了:“老祖奶,我在为您而战啊!”
凌无书神色肃穆,一字一句道:“还真被你们说中了!我们俩刚才之所以拼命跑,是因为后面真的有鬼!”
“啊!啊!啊!……”
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