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走过来,站到身前,冲着Lin就是一脚。
江思奕慢了一步,还是没能拦下,Lin吃了这一脚,憋了气,起身就是一拳,正正好好砸在方戈群鼻子上,顷刻间,鲜红的血液缓慢流了下来,方戈群拇指撇过,血迹落在大拇指头上,正要再换手过去,楼下方戈力听到动静,踩着楼梯上来。
“主教已经在来的路上,你们谁想吃处分,上不了比赛,就继续打。”他对着Lin高喊着,身后蠢蠢欲动的人一下子却了步,没了动作。
江思奕趁机把方戈群往身后一揽,站在最前头,和方戈力立在一块儿。
Lin把嘴里口香糖一吐,啐了一声,用着恶狠狠的语气说道:“等着瞧吧。”
一群人总算散去,四个人一起进了房,虽是白天被太阳晒过,房间里有着余温,但在此刻又显得很是冰冷,像是在寒冬天气里,说出一句话都觉得冷到冰点。
高新迪手臂被Lin掰了一下,现在还在隐隐作痛,拿另一只手捧着。
方戈群仰着头,这时候没有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实坐在床上,疼得嗷嗷直叫,鼻血已经止住,鼻头却是红了一大块,八成到了第二天还得肿起来。
方戈力和江思奕一立一坐,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阿新,你这回可要请我吃饭阿,我鼻子都被他打残了。”方戈群仍是摸着自己挨了一拳的鼻子,看着高新迪说。
高新迪看他一眼,又抬眼看面前的江思奕和方戈力,手垂放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表情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说。
“诶。”方戈群捅捅他腰窝,高新迪却也没有动弹,以往他都很怕痒。“你干嘛不说话,你该不会是不想请我吃饭吧?”
见高新迪还是没理他,又自顾自地念着:“算了算了,不请就不请吧。”
“阿群。”方戈力叫一声。
方戈群这才把眼神从高新迪身上移开,转向方戈力,带些疑问,“干嘛?”
“别吵了,头痛。”方戈力撑着手,眼睛撇了一眼方戈群。
方戈群觉得有些没趣,朝天直直躺了下去,嘴里嘀咕,“一个两个,真是奇怪。”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此时如果掉下一根针,恐怕都能清楚地听到声音。
又是几天过去。
Lin自从拿了佛罗伦萨锦标赛的亚军,每天更加趾高气昂了些,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四个人勉强晃,有一次,江思奕正往休息室里去,恰好看到他凑在高新迪耳边说着什么,一边是得意而扬起的嘴角,一边是握着拳不敢吭声的隐忍。
江思奕不知道在佛罗伦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隐约有些想法,却没有问出口。
方戈兄弟照常吵闹,方戈群每天没心没肺的,方戈力近日话也少的很。
又过了几天。
几人从训练场回来,各自回了房间,江思奕和方戈力刚坐下,喝了口水,没过几秒,却听见方戈群的声音。
随后就是他一脸着急的推门进来。
“阿新走了!”
这话说出,江思奕顾不得许多,冲到高新迪房间,只见床被收拾得整洁,灰色的被单铺在床上,床边、柜子,所有属于高新迪的东西已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我回国了,这段日子,谢谢你们。
江思奕把字条攥在手里,手上赶紧拨通了电话,却只得到电话关了机的讯息。
他冲出房间,跑到连廊尽头,“邦邦”地重重锤了两下门。
Lin推开门,还没反应过来,脑袋里已冒起了星星。
“你对阿新说了什么?”江思奕此时已不受控,虽然高新迪说过要回国,但是他只以为是故意输了比赛,心里不顺才如此,以为过几天就好,却没想到他会不辞而别。
Lin踉跄地从地上起身,也不示弱,“问问你的好兄弟,到底干了什么。”
江思奕因为打了人,各种协调下,最后吃了一道处分,提前回了国,方戈力因为成绩一直不佳,后脚也跟着回了,方戈群参加完在罗马的最后一场比赛,最后一个回来。
江思奕下了飞机,先联系了高新迪,所幸高新迪接了电话,两人约了见面。
约在高新迪家。
高新迪家在徽城,随着胡同一路进去,是砌成墙的一块块红砖,远离城区,有种质朴感。
房子像是才修缮过,外墙都是崭新的,只有到了院子里才有了不同,场院里种着许多花草,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菜园子,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
“家里比较乱。”高新迪走在前面进了屋子,一进门是张半旧的布艺沙发,原本的颜色已褪得发淡,高新迪一边收拾着上边的衣物,一边对着江思奕说道。
收拾过后,江思奕坐下。
“奶奶呢?”他张望下,这间房子大概年岁已经很大了。
高新迪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