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黑沉,月朗星稀。
废旧仓库的阴影里,方远明倚在墙角等着,心底阴暗情绪疯狂酝酿。
过了半个多小时,门扇再次轻响。
李翠翠摸黑进了屋。
方远明下手比以往重许多,李翠翠吃痛,闷哼了声,咬紧牙关,把喉咙里的呜咽阻挡住。
见她识趣,方远明手下更是肆无忌惮,撕扯、拍打、拧捏……
原本是觉察到李翠翠起了套牢他的念头,无奈之下,方远明才忽悠林向晚上山。哪知,那丫头自打上山以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处处让他碰壁……今日,更是连见都不见,还叫个小毛孩如此羞辱他!
方远明把心底怨愤全部发泄在这温顺女人身上。
动作粗野,不留情面。
击打声和板车摇晃声混在一起,李翠翠只咬紧牙关,竭力将呜咽声吞下肚内,甚至自己捂紧嘴,憋到面容扭曲。
方远明得到身心双重的愉悦。
论起温顺乖觉,林家那娇气小公主拍马都比不了这位。
让趴着,就不躺着。
方远明继续加重力道,掰着她下颌,将脸给侧转过来。
他最喜欢看这张饱满圆脸上,因他而表情扭曲,忍耐、欲念交杂,越显痛苦狰狞,他就越是满意。
……
他满意了,窗外那拨偷窥者,更是满意。
一群小年轻以往那见过这场景,分分惊叹开了眼界,震惊地合不拢嘴。
其中,后山杨家大队有个满肚坏水的小子,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压低声音,使唤最小的那孩子:“去跟村头那群干活人的说,大队书记叫来这里开会。”
……
村头干活的人也一头雾水,不过听说李福全召唤开会,还是赶忙放下手里的活,浩浩荡荡赶去。
当第一个人破门而入,顿时,傻了眼。
月光银亮,从敞开的大门射入。
木头板车上那两人像被惊破了胆,手忙脚乱之下,竟是连衣服都找不到。
随即,大批“开会”的人们到了,车上那两人恨不得钻进地缝儿!
不知谁把仓库的灯拉开了,室内瞬间程亮。李翠翠抱着头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腿间,不敢置信,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唷!方知青!你这是光着身子在干啥?!”众人走上前,随即看到车板后挡住的人影,更是惊呆:“老天爷,这不是翠翠么!”
“作孽啊!这是咋说……”
当天夜里,这桩艳闻就像插了翅,飞进了柳沟大队每家每户,惊得社员们合不拢嘴。
郭玉珍也在那批“开会”的人群里,她一脸晦气地赶回家。
林向晚正在教小豆子基础数学公式,郭玉珍特意将小豆子打发出去,悄悄和她说:
“方知青和翠翠,哎唷!那俩人在仓库的板车上……唉!真是叫人没法说!”
林向晚一怔,“怎么,打起来了?”
“不是打,是……唉,也差不多,反正是不能见人的事儿,板车都快散架了。”
郭玉珍看着她稚嫩的脸颊,烫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这可怎么跟人小姑娘说嘞!说那不要脸的狗男女脱光了躲在仓库的板车上打架?还无比激烈,以至于她进去时,俩人的衣服都不知道扔去了哪里,半晌都找不着?
那屋里只有一辆破旧板车,四处空荡荡,让他俩人想找点遮掩都难。
郭玉珍只想想那场景,老脸就热辣发烫,仅那么一想,就替他俩臊得慌,这以后,可怎么抬头做人呐!
“那方知青可真不是个东西,在老李家住了两年,还把人家闺女这么糟蹋,杀千刀的,真该遭天谴!!!老李脸都绿了,当场扛起锄头,要打死他俩人……”
郭婶说着,只觉都替李福全难堪,那是个要强了大半辈子的人,队上最要脸面的人家,咋就摊上这么件事!
林向晚:“然后呢?”
“老李是下了狠手,不过,现场那么些人挡着,咋还真能叫他打死人?闹成这样,小方得娶了翠翠才成。”
“……”
林向晚也觉得,事情发展成这样,方远明娶了李翠翠,负起责任,已是定数。
现在风气远没后世开放,姑娘家名声脸面最是重要,若是他俩就地结婚,旁人最多是议论、调侃。
要不结,李翠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她就亲身见证了闹剧之后的变数。
方远明大清早,赶在她出工前,堵在门口:“晚儿妹妹!”
刚出门,林向晚被这突然冒出的鼻青脸肿之人,吓了一跳。
那张白净的俊脸给打的快要辨认不出模样,听到声音,林向晚才认出这是方远明。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