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可是遇见什么喜事了,话怎么那么多?”谢淮竹一边说着,一边翻看手中的书本。
只见谢淮景凑近些说着,“自来到潭县,还是第一次见三郎处置下人,我还听说是因为那人对弟媳不敬,如此这般,对大哥来说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听到这话,谢淮竹手指一顿,随后才翻开新的一页,“大哥怎么还是如此好事了?”
“那也只是对你。”
只见谢淮景坐回原位,语气突变,“大哥只是觉着以前的你对什么事情都不曾上心,就连从国子监回来后被通知连夜赶往潭县也没什么反应,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令你情绪起伏的人,岂不是很好。”
谢淮竹抬眼睨了对方一眼,语气平淡,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大哥这话说的,你又不是不知我自幼体弱,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听到这话,谢淮景先是随意地靠在身后的凭几,而后将右手搭在弯起的膝盖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二者不能混为一谈,我可是记得你从小为个玩具都会跟我争到阿娘的面前,就是不知后来怎的,变成了现在这般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一个人,可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说完,谢淮景侧头观察对方的反应,以往每每谈到这些内容就是话题的结束,也不知如今会如何?
而令谢淮景有些失望的是,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对方只是在翻开书本的时候动了动手指,其余也再没有说话的意思。
叹了口气,谢淮景从蒲团起身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我只是觉得该拿自己应拿的。”
谢淮景挑眉之后立即又坐下,语气有些轻快,“所以,你是觉得对方冒犯了你的人,所以动了气?”
谢淮竹睫毛微动,放下书本,有些无奈地说着,“大哥什么时候能不挑我一人问话,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犯人。”
终于得到对方清楚的回答,谢淮景也算是心满意足的离开,只不过在走出书房的时候意外撞见一位拎着食盒的娘子,看青恒的恭敬态度,想来就是自己的三弟妹了。
“见过大哥。”
还未说话,只见对方先是向自己打了个招呼,而谢淮景也迅速地点头回应,随后回到自己的院子。
走进书房,江向晚刚放下食盒还没来得及打量,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如此计算着时辰,本应在转身能够准确撞入对方怀中,没想到却是扑了个空。
江向晚不由的努嘴转身,却在下一秒意外地撞入谢淮竹的怀中。
如此近的距离,江向晚似乎都能隔着衣物听见对方逐渐加快的心跳声,还有那身上的墨香。
想到这,江向晚缓慢抬眼,企图与对方来个四目相对,不过令人失望的是,在自己抬眼的瞬间,对方已然退后几步望向桌上的食盒。
只不过,江向晚在注意到对方耳尖的红晕后,倒是忍不住在内心里开始嘀咕:这人怎么和昨晚上不太一样?
收拾好心情,江向晚从食盘里拿出自己亲手熬好的山药薏米粥,“妾身醒来觉得有些饿,便去小厨房做了粥,想着给夫君也送来一碗。”
说完,江向晚将碗端在谢淮竹的面前,期待对方的反应。
“多谢娘子。”谢淮竹接过粥,却没有立刻拿起勺子。
看在眼里的江向晚也没有过多言语,这时江向晚才开始打量着书房。
虽说不大,可该有的东西却也一样不少,转身在榻上坐下,视线倒是被谢淮竹左侧窗棂下靠放着的花架给吸引了过去,只是因为一向爱竹的某人竟在书房中摆了枝梅花。
收回视线,江向晚询问了句自己是否能在书房看书。
而这也只不过是江向晚行动中的一步,书上写到‘通往男人的心通过胃’,胃要抓住,可那最致命的习惯二字也要抓牢。
还记得上学期间一个室友就是通过每日打游戏最终走在一起的,只不过最终还是以分手告终,毕竟习惯和爱根本就是两码事。
“你喜欢看什么类型?”只见谢淮竹一边起身一边走到身后的书架。
只不过此时的江向晚却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习惯二字上,虽说那件事情急不得,可江向晚却不希望在他将来高中面对其他人的诱惑时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随手抛之。
而且江向晚也清楚地知道在这个时代两情相悦谈何容易,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决不能成为主动的那一方,倒不如相敬如宾,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想了想,江向晚随口说了话本二字,后又觉得不对,对方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这些书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