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听笑了说:“朕都被你个疯丫头带糊涂了,也难怪,你只认几个字罢了,懂什么楹联。”
我不会对对联,难道还没见过别人对对联么?于是不服气地说:“谁说奴婢不懂对联,奴婢……”大脑里飞快地搜索着,春联我倒还记得些,什么“人勤百业旺,家和万事兴。”这样的对联拿出来和乾隆对太俗,再记住的就是“金鸡满架,肥猪满圈。”这两句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出来对,否则当真给我一顿板子也没准。
乾隆带我进了绛雪轩,命太监研墨,他亲自执笔说:“今天大才女要对对子,朕洗耳恭听。”
我皱着眉头搜肠刮肚,我可是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呢,闭着眼睛来两句,也要把乾隆震一震吧。但眼晴闭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妙句,看来对对子也是门学问。我忽然想起哪本书上有一句关于乾隆的对子,结巴巴连想带蒙,总算把上联给连了出来说:“壁上龙画中龙真龙是乾龙(隆)”。
乾隆一听,脸上带着惊疑,笔停在半空,不怪他不信,也的确不是我做的。他凝神想了想,挥笔写出了下联说:“净土佛金身佛活佛是我佛”。跟我看的下联也差不多,我竖大指夸奖,乾隆笑着说:“你也不错,有两下子。”
这回轮到乾隆出联了,他上联是“三光日月星”,我冲口而出“八旗满汉蒙”,乾隆惊喜地赞了一声好!我心里说好才怪呢,这句话这么顺嘴,估计也是我在别处看的。
乾隆的兴趣越来越浓,我见外面的宫女太监们直朝我递眼色,看了看墙上的自鸣钟,知道皇上用膳的时辰到了。见乾隆把最后个‘汉’字写完,我说的是满汉蒙,他写的却是满蒙汉,在他心里汉人不如满人理所当然,汉人不如蒙古人,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咸福宫的大宫女百荷向我做杀鸡抹脖状,我走到乾隆身侧说:“万岁爷,三点了,该用膳了。”
乾隆放下笔抬起头,问我:“你认识钟点?”
我把笔放到一边,将乾隆写的字摆好,知道一会儿绛雪轩的宫女太监会收拾。听乾隆问话,我抬起头说:“钟敲几下,就是几点,刚才奴婢听钟敲了三下。”
乾隆从书桌后转出来,伸了伸胳膊说:“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在宫里认识钟点的人还真不多。”因为我认识钟点,乾隆竟然夸我聪明!如果在现代我这么大还不认识钟点,一定会让人觉得智商有问题。
“走!”乾隆说了一声走,抬步就走,那个帅气劲真是没法说。我急忙跟出去,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一种享受。乾隆走了几步,停住身等我说:“走这么慢,象蜗牛一样。”我急忙加快脚步,乾隆等我走到他身边,附耳对我说了一句话,吓得我转身就跑,乾隆对百荷叫道:“给朕把她截下。”
百荷等齐刷刷挡住我的去路,我回身对乾隆求饶说:“万岁爷,太后还等您赏月,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要回去吃饭。”
乾隆笑嘻嘻的,难道朕那儿没有饭吃?”
想起上回和他一起吃饭的情景,我狂吐不止,赶紧摇头说:“奴婢不能为万岁爷试膳,奴婢眼神不好,万岁爷看哪儿,奴婢就得吃什么,万一万岁爷没看准,奴婢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奴婢死活是小,万岁爷万乘之尊可不能马虎。”
乾隆眼底带着一抹笑,让我从脑顶一直寒到脚底,他对百荷等说:“朕先走了,如果朕用膳的时候,看不见她,你们就不用在朕这儿当差了,直接去内务府受罚吧。”
我一听这话,也不用百荷她们劝了,撒腿跟在乾隆后面,生怕跑慢了,他责罚旁人。
乾隆脚步慢下来说:“看来你心地不错,其实朕是想让她们承你的情,以后感激你。”
我跑得急了些,额头满是汗水,我用手拭了一下,乾隆递给我一个帕子,我推开他的手说:“我看万岁爷不是让她们承我的情,是想宫妃射我的箭,我身上没成筛子,万岁爷不过瘾,再想让宫女们给我来两箭。”
乾隆哈哈笑起来,他的笑声很爽朗,有几分像弘昼。一想到弘昼,我不由想起太后说弘昼因我而打了福晋,美丽高贵的福晋被无辜责打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可是怎么想弘昼也不像是个会打人的主儿。
乾隆在前面气定神闲地走着,我在后面一溜小跑,只勉强跟得上他脚步说:“万岁爷个高就是好,虽然做衣服费布,但是走路不费力气。”
乾隆加快脚步,宫中的路实在是长,累得我气喘吁吁,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索性坐到路边歇会儿。
乾隆走了一段,看我没跟上来,回头看我,见一溜宫女正在扶我,没好气地说:“你还不快走,再坐着不动,小心一顿板子下去,让你一辈子都不用走了。”
我不情愿地被宫女们拉起来,乾隆真真假假,谁知道他哪一句是真,万一真给我来顿板子那可不是玩儿的,自古伴君如伴虎,我又不是武松。
乾隆看我跟过来,回身又走。我在清朝是十四岁,身高一米五五,和乾隆差了二十六厘米(是我目测),俗语云男长二十,女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