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夜,别说妃嫔,就是皇后那儿也很少过去。”
张常在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当时臣妾并没有僭越之意,贵人进来时,臣妾正和秀贵人说话,何况以往家宴,也有胡乱坐的时候,也没见皇上生气过,可是这回皇上不但恼了臣妾,连陈贵人、秀贵人也都恼了。”
春桃取来鱼网,我看了一眼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人,实在没了捞鱼的兴致,安慰她几句,带着春桃、夏荷捧着瓶子,拎着鱼网回了永寿宫。
回到屋,见云歌已取来画纸、画笔。
可钟粹宫的宫训图,却迟迟不见送来,我想着别麻烦人了,还是自己再走一趟。
春桃几个被我都打发去收拾去避暑山庄该带的东西,院子里静悄悄的,杂役宫女、太监也不见一个人影,想是歇晌去了,我独自一人出了宫门。
走在长街上,因为正当正午,长街上的人很少,刚转过琉璃门,远远见珍珠捧着画轴走过来,我刚想迎过去,从景仁宫里走出一个身穿翠色衣服的宫女,见到珍珠忙迎过去见礼:“姐姐,这大暑日头下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