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睡得很好。皇上睡得可好?”
他点点头:“朕也好,只是听了你的高歌,睡梦里犹是余音绕梁,歌声倒还罢了,可是听了你的琴音,朕梦见把狼给召来了,和侍卫赶了一宿的狼。”
外面侍候的李玉,听到声音,忙进来侍候乾隆洗漱更衣。
乾隆收拾好了,人也精神些,靠在坐褥上,吩咐李玉:“传旨庄亲王、履亲王、和亲王如意洲候驾。”
李玉答应一声退出去。
乾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不更衣,坐着发什么呆?”
我摘下墙上挂着的太监衣袍,穿好,因不好叫人打开水,随便将就脸盆里的水,擦了擦脸,用竹盐擦牙漱口,洗漱完毕,凑到乾隆近前:“皇上,臣妾昨晚上失仪,有没有惊到圣驾?”
乾隆死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也不算太失仪,就是唱了几支小曲儿,还跳了段舞,这些朕身心都受得了,唯一受不了的是,你那琴声,别人手指一捻,琴音是流出来,你的是杀出来。”
乾隆见我围着琴桌转,手指似要搭到弦上,一跃跳下地,看来昨晚上乾隆真是被我惊着了,脸色都吓白了,拉着我退坐到炕上,把我圈在怀里:“朕有生之年,是不敢再听你弹琴了,你弹琴何止惊驾,简直是要朕的命。”
摆上早膳,不怪说酒能误事儿,为了将功补过,我给乾隆布菜,乾隆指了指还剩半瓶的酒:“酒都打开了,剩了怪可惜的,你干了吧。”
我摇摇头:“臣妾不喝,昨晚皇上骗臣妾喝多了,臣妾再也不信皇上说话了。”这会儿说是半瓶,一会儿又不知哄我喝下几个半瓶。
乾隆笑了笑,放下筷子,净了手,命把剩下的几瓶酒,赏皇后两瓶,贵妃一瓶、娴妃一瓶、嘉妃一瓶,剩下的半瓶赏给愉妃。
乾隆真够抠的,赏人不赏一瓶,赏半瓶,他也好意思,可是想到皇后只赏了两瓶,而我竟喝了三瓶多,哪里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