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赵顺向魏熙说明情况:“半月前,夫人给了我们一些种子,让我们抓紧种下。我们苦苦劝告,夫人说什么也不肯听,我们没办法,只好跟着种了。可这都半个月了,夫人给的种子始终没有发芽,大家心里急呀!这年能不能过就指着秋收了!“
魏熙面色平静,不辨喜怒,盯着赵顺。
一直义愤填膺的赵顺不觉收敛了神色,讷讷的垂着双手,听候魏熙吩咐。赵顺看苏梨年轻不懂事,举止跳脱,态度上便有几分轻慢,组织这一场闹事,心里也不怵。但是他不知道,苏梨的相公,看着年轻,那周身气势,却着实令人心惊,不敢造次。
魏熙侧头,问:“夫人在何处?”
守家的丁香战战兢兢,道:“夫人好像一早就往庄子去了。”
茂春心想,夫人这下惨了,多久没见过主子这般生气了?不愧是苏二姑娘,惹事就爱惹大的!
魏熙安抚好众人,直说必定给大家一个交代,才让大家散了。
“备车,去庄子!”
茂春赶忙去准备。
庄子里,苏梨怎么也没想通,为什么种子会不发芽。她对自己的种植技术有绝对的信心,那么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执行的人了。但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呢?
秋叶跟在后面给苏梨撑伞,眼睛太阳越升越高,道:“夫人,您歇一歇吧,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透。日头也渐大了,先回屋里休息一会,没得晒伤了脸。”
秋叶真心实意的心疼自家姑娘。她贴身伺候着姑娘,最是清楚夫人有多努力,她也非常期盼夫人的成功。毕竟夫人会好多新鲜的吃食呢,会用新方法种地,应该也不是骗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成功。不过就算一时不成功,她相信夫人总能成功的。
苏梨听到秋叶劝阻,也就暂时停下来,去屋子里歇息。虽然粮食问题很重要,她的美貌也一样重要。
坐在屋子里,苏梨郁闷地锤腿道:“我实在没想明白,哪里出了错。”
这时,赵妮揉着眼睛进来,看到夫人又来了,不由凑了过去。赵妮对长得跟仙女似的,但又特别和气的夫人充满好感,很乐意凑上前去说话。
苏梨对这个懂事的姑娘印象也不错,看赵妮一脸困倦的模样,给她递了一杯水,又从食盒拿了点心给她,闲聊着:“小懒虫,都睡到日上三竿了,怎么还这样困?来,吃点点心配茶喝,醒醒神。”
赵妮嘟囔道:“夫人,妮儿不是小懒虫,妮儿晚上帮着爹娘在地里干农活,还要帮着别家干,每天都干到快天亮了才歇息,妮儿可勤快了。”
苏梨笑道:“妮儿这么勤快呀?是我不好,错怪咱们妮儿了……”
突然脸色一变,不对呀,赵顺为什么白天不干农活,非得晚上干。干了自己的也就算了,还偷偷摸摸晚上帮别人干?
难道说,是他搞得鬼?
想到这里,苏梨突然有了思路,顾不得日头太大,赶忙又往地里跑。
秋叶在后面拿着伞追赶着,“夫人,等等奴婢,奴婢给您打伞!”
有了思路,再去探索,好一会儿后,苏梨冷笑,“原来如此,我这竟是出了个白眼狼!种着我的地,还来这样害我!”
这时,只见丁香匆匆跑了过来苏梨跟前,道:夫人,老爷过来庄子找你了!”顿了顿,小心翼翼道:“老爷好像很生气。赵顺也跟着来了。”
丁香快速地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梨冷笑,“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他算账!”
刚一进门,苏梨也不看魏熙,只对着赵顺道:“你若不愿种我的地,便自寻别家,我有阻拦过你吗?签了契约应承了我种地的要求,却暗地里使坏!害得我的种子迟迟不发芽,这里多少损失,你赔得起吗?”
赵顺先是一惊,随即想到苏梨许是虚张声势,故意炸他,不可能有证据,便又理直气壮道:“夫人,您怎么能冤枉小人!小人爱惜土地,比这庄子里任何一个人都上心庄稼,怎么会使坏?小人发誓,若是小人真的故意使坏,就让小人天打雷劈!”
在赵顺心里,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甚至他觉得自己是在帮夫人挽救损失。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苏梨双手抱臂,道:“我知道,你是觉得我给你们种地的方法是乱来的,所以随便破坏我的计划,也不觉得是自己在使坏?愚蠢!你一辈子的见识,也就是这庄子里的一百亩地。我说能种,就一定能种。”
赵顺说:“夫人,小人见识是少,但是小人从不敢拿土地乱来。论到这地里的本事,小人自认为,比夫人还是懂一些。不是小人不信任您。只是您看,这地里的种子,确实没有发芽,这都几天了,您也没给我们一个说法。”
看赵顺这般无赖的模样,苏梨气极反笑,“是吗?你就这样自信我发现不了问题?好,那就跟我来,我倒要看看,铁证面前,你要怎样狡辩!”
这时,苏梨斜睨魏熙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