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妨再等一等,待了解清楚情况再来分说。”
他可是她的夫君,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他也该站在她这边,而不是带着别人来问她的罪!
来到赵顺负责的田地,苏梨说:“这一片是你负责种的地。这些种子,你也只在外围随意种了些,并且,白日下种,晚上便把种子翻出来,待白天为了掩人耳目又种回去。而且,你自己不好好种就算了。别的人家好好下种了,你竟然利用庄头的身份,威胁别人把种子也翻起来,天亮时再翻回去应付我的检查。赵顺,虽然这庄子一直交给你打理,但这庄子的主人是我!”
赵顺道:“夫人,您不能因为种子没有发芽就污蔑我呀!您没有证据!”
苏梨说:“你女儿的话就是证据!”
“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苏梨说:“我知道你不会认,不过没关系。这片是你现在租种的地吧?我猜你日日夜夜不睡觉的破坏我的种子,精力肯定不够,也就是把外围的种子翻一翻,而中间的田地,你根本就没有播种。而别人的田地,你也只是破坏了外围,但是中心地段的种子,必然没有精力日日翻动。可能你想着,不过几日,要向我夫君告状,我让你们下种子的事情必然不了了之,中间的种子发芽了也没关紧要,之后再拔了便是。但是,我告诉你,我的地,我自己做主,我说要这样种,我就一定要,谁也不能阻止我!”
最后一句话,苏梨是看着魏熙说的。
赵顺面色青白,还想说什么。
苏梨抬手阻止,“你想说什么都不重要,我不想听。其实,我也不需要给你任何证据。我只是让你打理一下庄子,你不是真的以为这地是你自己的了吧?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的地,不给你种了。至于赔偿,本来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没问你的罪把你扭送官府,都算我宽宏大量了。不过念在你妻女人还不错的份上,我就把今年的收成按照去年的量算给你们。收拾东西走吧,明天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苏梨道:“福安 ,你留下来处理干净。秋叶、丁香,我们走。”
到了家中,苏梨很是不爽,整个人在床上翻滚,自个生着闷气。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苏梨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夫人一句话也不容我说吗?”
苏梨不理。
就算魏熙说什么软话,她也不会轻易消气的!区区一个赵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向他告状,他就相信吗?她可是他老婆!他竟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己。
“夫人先前不是答应我,先拿一块地实验。如今却是整个庄子都种上了。”
“是你先不信任我。我都说了我有十成的把握,我不想浪费时间。你没看我没日没夜的处理种子吗?要不是我笃定自己能行,我用得着费这些功夫吗?我就是等我的地里收成了,再给你个惊喜,不好吗?都怪那个赵顺!把我的计划都破坏了。”
苏梨从床上起来,出尔反尔这事她是有些气短的,但那时魏熙总是不相信她,她只能表面应和,阳奉阴违了。反正她觉得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并不重要。
想到这里,苏梨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刚才还想帮着赵顺问我的罪!你气死我了!你还是不是我夫君?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魏熙看着闹起脾气,捶打着被子的苏梨,无奈又好笑。
他觉得自己分明没有错,是苏梨不守信用在先,又是苏梨没有管好自己的庄子,让人聚集在家门口闹事。他耽搁了自己的事,好言劝走了人,带赵顺过去,只是想把这个领头闹事带到现场,把事情了解清楚。怎么到苏梨嘴里,就成了帮着外人欺负她了?
上前一步,坐在床边,抓着苏梨的手,道:“好了,我还没说你什么了,值当你这样生气?”
魏熙力气很大,苏梨被抓着手挣脱不开。她瞪着魏熙,不说话。
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像一只生气勃勃桀骜不驯的小野猫。
魏熙轻笑一声,“夫人,是我的错。是我小瞧了你。”苏梨这些日子的投入,他也看在眼里。
见魏熙认错,苏梨哼哼两声,扭过身子不看他,到底没有再挣扎。
魏熙又叹口气道:“夫人若是不能做到的事,往后就不要应诺。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不讲道理不辨是非的人吗?”
"知道了。"苏梨嘟嘟嘴,好吧,这事却是她是有一点点点的错啦。
魏熙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苏梨还有戏婴儿肥的脸蛋。手中滑腻的触感,让魏熙心中一跳。他放下手,起身,道:“夫人忙了这一早上,应是累了,歇一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梨伸手挠了挠脸蛋,道:“你走吧。记得带礼物回来给我赔罪。”
魏熙失笑,道:“必不负夫人所托。”
茂春百无聊赖的守在门口,见到自己笑意盈盈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