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叶颜:兄长你口无遮拦好吓人!
“小侯爷跟你没仇吧?”叶颜就奇了怪了,景行怎么总跟小侯爷过不去?
景行理所应当的口吻:“我身为周朝的司法公差,对践踏我国领土的敌军主将有那么一点点看不顺眼,难道不在情理之中?”
“呵呵,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只要别打起来就好。”
此时的叶颜完全料想不到,眼下景行身在敌营,当然不至于主动挑衅小侯爷,以后他不止会主动挑衅小侯爷,还一言不合就拔刀。
这对兄妹清闲自在无忧无虑,小侯爷却焦头烂额,日日召集副将筹议至深夜,仍未商讨出破城之计。
老何实在劝不住小侯爷,只得向叶姑娘求助。
小侯爷连日来寝食难安,不是召人商议破城之法,就是愁眉不展凝思苦想,再这么熬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临危受命”的叶姑娘只好连夜做了吃食送去主帅营帐,许是得了老何吩咐,营帐外的守卫未经通禀,直接放她进去了。
小侯爷果然还站在沙盘前蹙着眉凝思苦想。
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叶颜,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歇息?”
“我听老何说你近来胃口不佳,所以做了些吃食给你送来。”叶颜一边说一边将食盒放在书案上,打开盒盖,取出食物与餐具。
心上人特地亲自下厨,小侯爷求之不得,岂有谢绝之理?
当即坐下,欢欢喜喜吃起炸酱面。
若非老何来找,叶颜压根没意识到已有好一阵子没见着小侯爷。
此时细一打量,发现小侯爷一脸倦容,胡茬都冒出来了,明显熬夜过度,莫说老何心疼,她看着都有些心疼。
这要在和平的现代,孟瑾年或许还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最不济是个苦逼的打工人,总好过上战场厮杀。
传闻不是说圣上与长公主十分宠溺小侯爷吗,那小侯爷为何年纪轻轻就被授以重任?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也好,磨炼他也罢,好歹从副将做起吧?
不过两国交战非同小可,齐云总不至于轻率择定主将,这么安排理应另有缘由。
想到这里,叶颜记起景行所言,犹豫了一下,指着营帐中间的巨型沙盘问:“我可以看看那个吗?”
得到小侯爷的首肯,她走过去,俯身打量片刻,指着一面小旗好奇地问:“这个颜色代表什么?”
小侯爷瞟了一眼,不自觉蹙起眉,回到:“代表我军提前安插在中州城里的内应。”
善于察言观色的叶颜顿时了然:齐军的内应被周军发现了。
古代没有电报、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无法接头,如何传递情报?
飞鸽传书?
不大可能以飞鸽传书这么显而易见的方式传递情报吧?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那么大一只鸽子飞过,守城兵不至于发现不了吧?
瞎琢磨一通,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又不便细问,叶颜只得暂且搁置好奇心。
等小侯爷吃完,叶颜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消消食,小侯爷欣然答应,取过木桁上的大氅为叶颜披上。
走出营帐,寒风迎面扑来,叶颜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厚氅。
扭头瞟了一眼小侯爷,再看看裹成球的自己。
小伙子身体倍儿棒,好羡慕。
她都那么努力锻炼了,怎么还这么畏寒呢?
小侯爷倏尔开口:“叹什么气?”
叶颜信口胡诌:“我在想,这么冷的天,要是能吃上一口香喷喷甜滋滋的烤红薯就好了。”
“天冷和吃烤红薯有什么必然关联吗?”小侯爷不明白。
“嗯……”叶颜一时想不出恰当的理由,索性继续忽悠人,“我家乡有个传说,雪神最爱吃烤红薯,所以天冷的时候我们就会烤几个大红薯上贡雪神,祈求雪神少降几场雪,保佑我们别着凉,顺便也给自己烤几个红薯。”
“阿颜,咱们齐云几乎不下雪的,哪怕北境也少有降雪天。”小侯爷本不想戳破叶颜的谎言,但又怕她对别人说漏嘴,无奈只得提醒。
“哈哈哈,我都说了是传说嘛,谁知道打哪传来我家乡的,结果成了我们那的习俗。”叶颜好不尴尬,硬着头皮把谎强行圆了过去。
此时路过一顶营帐,里面传出清晰的鼾声,叶颜趁机转移话题:“你睡觉也这样打呼吗?”
小侯爷弯了唇,促狭到:“我打不打呼,阿颜不是最清楚吗?”
这天聊不下去了,叶颜默默闭上嘴巴,十分怀疑今夜霉运罩顶,不然怎么总搬石头砸中自己的脚?
两人并肩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出营地。
远处的中州城楼犹如一头巨兽矗立在夜幕之下,点点幽光漂浮在中州城上空,正冉冉上升。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