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1 / 2)

抑郁的不止孟瑾年,此时顾长卿比孟瑾年还要抑郁。

分明是他亲手促成叶颜与孟瑾年的婚约,分明是他亲口对叶颜说从此形同陌路,可当他亲眼目睹叶颜与孟瑾年的“亲密无间”,才发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如此之大。

他以为自己哪怕做不到心如止水,起码控制得了情绪;哪怕控制不住情绪,起码不至于表现出来。

结果他非但没能控制好情绪,非但表现出来了,还失控得那么彻底!

理智与情感同时拉扯着他,像要将他撕成两半,一半时刻提醒他必须离叶颜远远的,另一半却拼命想要将她拽回身边,进退维谷。

顾长卿回到听松楼,只见叶颜歪歪扭扭坐在书案前,一手支额,一手提笔,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叶颜抬眸,两两相望,久久无言。

风过,书案上一页纸飘落在顾长卿脚边,他俯身拾起。

纸上赫然写满了“卿”字。

“阿颜……”顾长卿捏着那页纸的手在微微发颤,嗓音也微微发颤,就连心也在颤着。

此前顾长卿从未想过,在经历那些事后,在他说出形同陌路之后,她竟然……

在顾长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叶颜站起身,缓缓走向他,顿足,摊开手,说了三个字:“还给我。”

顾长卿置若罔闻,依旧紧紧攥着那页纸,不由自主问出那句在嘴边徘徊过无数次的话:“阿颜,这一年多,你是如何过来的?”

叶颜莞尔一笑,“拜你所赐,我这一年多过得可谓精彩绝伦。”话音刚落,她劈手夺过那张纸撕了个粉碎,一股脑丢在顾长卿身上。

漫天纸屑中,顾长卿有种心也被她一并撕碎的错觉,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只剩窒息。

之前的和颜悦色好似他的错觉,那双杏眸里只剩冰冷的控诉。

“看明白了吗?”她的嗓音也疏冷到了极致。

怎会不明白,原来那满满一页字,一笔一划皆带着恨意。

他也是昏了头,才以为她还放不下过往。

冗长的沉默中,那些汹涌的情绪如潮水一般退回心海,再次恢复一片死寂,顾长卿松开不知何时握紧的双手,向现实妥协:“明白了。”

这回是彻底明白了。

临江城里那些过往早成过往,在他们重逢之前,她心里或许还存有余温未烬,可当他站在她面前,那点余烬烧起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怒火,是恨意。

可笑他太异想天开,一边伤害她,一边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凭什么?

“抱歉。”顾长卿终于说出这句迟来的道歉。

可是叶颜不需要,“你明知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尽管明知她需要的是解释,而不是道歉,顾长卿仍要说,因为除了道歉,其它的再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想听什么?”顾长卿心里无比清楚此刻最该做的是离开,而不是明知故问,然而就是这么可笑,他仍站在一地纸屑中,仿佛自虐一般,等待她的“审判”。

约他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如顾长卿所料,叶颜直截了当地问:“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纵然早有预感,可顾长卿仍被那两个字刺痛了。

在她心目中,他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为达目的草菅人命不择手段的大奸大恶之徒?

久等不到答复,叶颜耐性渐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为顾家报仇雪恨?想灭了启国对吧?”

“这便是你约我出来的目的?”顾长卿又一次明知故问。

“是。”叶颜承认得无比干脆。

“为了小侯爷?”

这一回她否认了。

可是,若非为了孟瑾年,还能为了什么?她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顾长卿越过叶颜,径直走到茶案边坐下,倒了两杯茶,“坐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面对顾长卿突如其来的配合,叶颜心里没由来冒出一种熟悉感:当初骗她签约时,这个奸商好像也是这副模样?

待叶颜坐下后,顾长卿将一只茶杯推到她面前,弯唇浅浅一笑,“想问什么,问吧。”

“你的目的。”说话间,叶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顾长卿脸上,观察他的表情。

顾长卿语速不紧不慢:“这个问题你方才已经替我答过了。”

“你同宣王——”

“互利关系。”

这人咋还抢答呢?叶颜斜睨顾长卿一眼,顺势问:“宣王的目的是什么,暗营还是帝位?”

没想到叶颜竟知道暗营的存在,顾长卿脸上闪过一抹讶异,旋即反应过来:“小侯爷告诉你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顾长卿沉吟片刻,道:“你既已知晓暗营,想必也听过那句话,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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