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晴和反问:“还用看吗?”
傅平湘没理解她的意思,“为什么不用看?”
“西代的商船。”霍闻川回答了他的问题。
姜银砚估计傅平湘还是没想明白,便把找到的线索端出来:“杜玉英家里的珐琅盒、来胜家里的铜钱和净瓶、胡丙家里的鸾鸟葡萄镜,十有八.九都是来自于这艘船。”
傅平湘忽然觉得所有人都比他聪明。
高茴震惊的是村民竟然可以把价值连城的文物据为己有,还明目张胆地放在家里,“私拿文物不是犯法的吗?当地政府难道不管吗?”
张晴和表情变得严肃,“政府当然要管,但前提是政府知道有这艘船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有人发现了这艘船,但没有上报给政府?”傅平湘的思维终于跟了上来。
在旁边静听几人讨论的lulu高声问:“我们要去那艘船上吗?”
“我只想去三号船,我现在能来三号船吗?”从船进水开始,樊科心心念念的都是去没有撞破的三号船,还生怕傅平湘几人拒绝他上船。
张晴和冷冰冰道:“可以,但后果自负。”
“好好,我自负,我自负。”樊科一步跨出一号船,踩上礁石。
胡杨劝道:“你要不等等看大家怎么选?一起行动才安全。”
“你慢慢等,我要去三号船了,现在只有三号船才最安全。”樊科坚信自己的判断。
说罢,他从仅容一只脚站立的横切平坦窄地走向三号船,把胡杨独自一人留在一号船上。
蔡思雨看着樊科从他们面前小心翼翼地踱过去,“那我们呢?去三号船还是那艘大船?”
姜银砚道:“去古沉船或许有危险,但破案的重要证物很可能在那上面。”
“就像元香的借阅卡。”傅平湘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
霍闻川:“我同意阿砚说的,但事关生死,大家自行选择。”
张晴和捞起搁在船头的一捆麻绳挂在臂弯,径直跨出渔船,左脚踩在横切地,右手扣紧离头顶处最近的一个岩点,二话不说就开始往上攀爬。
高茴兴致勃勃,“我也来。”
高茴前脚刚离开,樊科后脚就从礁石跳到三号船,把一手的水在裤腿蹭干,随后问傅平湘:“你要去吗?”
“如果不去就要和你待在一块儿,那我宁愿冒一冒风险。”傅平湘半点不给面子地说完后就毫不犹豫地踩上礁石。
四号船,姜银砚和霍闻川并步而上,马群荣犹豫了几秒,最终决定跟随大部队一起攀礁石。
张晴和第一个登顶,她把麻绳的一头绾在手里,再将其余的部分全部丢向二号船,“绑紧。”
蔡思雨和宋翔立即把麻绳绑在lulu的腰部,紧紧地缠了几圈后系劳。
等其他船的人全都上去后,大家开始齐心协力拽麻绳。
lulu左手抓住麻绳,右手和左脚则借力岩点,在同伴们的帮助下成功攀上六米高的礁石。
最后是宋翔和蔡思雨,在lulu上去后,他们两人才开始攀爬。
十一个人,只有樊科选择留在三号船,其他十人都选择了古沉船。
他们站在礁石中间,老成员们纷纷打开手电,近距离端详眼前的这艘巨轮。
沉在不见天日的海底,早已失去原本的色彩,犹如一颗被蒙尘的珍珠。
古船的整体结构被破坏程度较轻,所以如今依然可以窥见它的英姿,仿佛只要修缮一番,它仍旧可以在辽阔的大海乘风破浪。
“好可惜。”姜银砚惋惜不已。
观察半天,傅平湘发出疑问:“这么大一艘船,究竟是怎么沉的?”
张晴和手电的光照在船头一处断裂口上,“触礁、超载、海盗或是遭遇极端天气等,具体原因需要专业部门来调查。”
霍闻川走到礁石边缘,“我们下去吧。”
张晴和叮嘱道:“这艘船一直泡在海水里,许多地方已经腐朽,稳固性很低,所以我们尽量把动作放轻。”
十个人次第下到船上,最后一人是胡杨,他刚蹑手蹑脚地踏上船板,礁石便在他身后冉冉下降,沉回水中。
傅平湘双手扒在船舷上,惊异地瞪大眼睛,“这啥情况?还不让我们回去了?”
高茴乐观地说:“既来之则安之。”
傅平湘又定定地看了两秒,而后离开船舷,把目光投向脚下的这艘巨轮。
由于长年累月沉在海底,船上积了很多淤泥,一脚踩下去,足以淹没脚踝。
在外围旁观和身处其中的感觉大不一样,除了看得更清楚,还让人更直观地感受到这艘轮船的庞然。
船头层台累榭的建筑非常具有标志性,最上面是一栋飞檐斗拱的宫屋,其下共设三层阶梯,每一层都用汉白玉栏杆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