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环的忌日当晚拿走他们门前的竹篮即可。
外加他们与npc还有一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立关系,所以npc非但不会轻易说出十年前的秘密,还会不遗余力地对付他们。
尤其是在接连死了三个人之后,村民的警惕性势必只增不减,否则赵铁豆昨晚也不会冒雨过来查看蘑菇。
他们如果再用以往的方式,就如同温水煮青蛙。
长明村的陷阱是温水,灵探组的人是被煮的青蛙,他们必须要从中跳出来,所以就出现全体人员手拿镰刀威胁族长的一幕。
察觉到族长要喊叫,姜银砚迅即将镰刀的尖齿抵进他的皮肉里,“敢叫就当场割开你的喉咙,再把其他人一个一个骗进来杀掉。”
姜银砚那股狠劲逼得族长放弃了叫人的想法。
“我什么都不知道。”族长依然不肯松口。
张晴和给傅平湘递了一道眼风,傅平湘立刻会意,泰然自若地走到族长面前,拿出红盖头,“族长,认得这个吗?”
族长瞳孔霍然放大,激动地质问:“谁叫你们拿出来的?”
“拿出来?”傅平湘装出一副茫然的神情,“今天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张红布盖在石像上面。”
“原本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傅平湘明知故问。
“箱子,锁在箱子里。”族长说话时紧张得两边脸颊都止不住地颤动。
“我们没人动箱子,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高茴握镰刀的手倏地朝堂屋指去。
族长此时浑然顾不得抵在颈间的镰刀,疾步如飞地冲进堂屋,看到锁原封不动地挂在扣上时,表情瞬间变得惊惶。
“赵铁豆现在怎么样了?”
身后响起傅平湘的声音,族长猛然回头,却见灵探组的人全部堵在门口,将他困成笼中之鸟。
恐惧与无措在族长的眼睛里交替转现,他咽了咽唾沫,“疯了。”
“赵铁豆疯了?”傅平湘将信将疑,“真疯还是装疯?”
“他是不是看到盖头了?”族长反问起傅平湘来。
傅平湘摇摇头,“我们不知道,你得去问他。”
族长忽然歇斯底里地喊:“他疯了,问不出来了。”
“十年前的事,你们也瞒不住了。”霍闻川的音量比他更高。
计划被打乱,事情也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族长觉得意乱如麻,泛白的嘴唇连续张翕数次,像是有什么话堵在喉咙里,却始终吐不出来。
“很难说吗?”姜银砚加重的语气里带着一抹明显的不耐烦。
族长夷由须臾,最终心一横,“我不晓得,我什么都不晓得。”
霍闻川知道族长在拖延时间,想等二蛋子回来,他蓦然伸出镰刀,勾住族长的脖子,“把他绑起来,封住嘴,关到戴恩惠他们那间屋。”
话落,两把镰刀比在族长的颈间,一把镰刀戳抵他的脊背,将族长押到戴恩惠和郭晚的屋内,捆住手脚,又往他口中紧紧地塞了一个布团。
未免族长弄出响动,便留庄准在屋里看守,一旦察觉到他有求救的举动,二话不说,直接敲晕。
将族长关起来没多会儿,二蛋子和拿血米的人一同返回。
二蛋子四下里望了望,没看见族长,他也没问,将干柴点燃后便与洒血米的人又一同走了。
目送两人行出一段距离后,傅平湘才如释重负地把院门关了,一边往回走,一边问:“我们今天还采不采蘑菇了?”
“以防万一,还是要采。”霍闻川旋即又说:“同时也要找长明村的坟地,你带着盖头,再去一次赵铁豆家里,直接问他,阿环的坟在什么地方。”
傅平湘点点头,随后看向张晴和跟高茴,“晴和,高茴,咱仨一块儿去吧。”
张晴和微微颔首。
高茴:“行。”
霍闻川继续说:“段怀仁照常雕石像,阿砚,我,鲜柠进山采蘑菇。”
宋翔忙道:“我也和你们一起进山。”
姜银砚关切地问:“你的伤可以吗?”
宋翔面容笃定,“可以。”
“那好,我们现在出发,尽量赶在中午之前回来。”言罢,霍闻川双手凑近火堆猛烤须臾,然后起身。
两组人同时出发,兵分两路,迅速朝目的地行去。
赵铁豆家里养了一条凶狠的狼狗,只要有人靠近,犬吠声便惊然乍起。
昨天,高茴就被狼狗吓了一大跳,死活不敢进赵铁豆的家,生怕狼狗挣脱铁链扑过来咬她。
今天再来,高茴心中难免忐忑,不断地祈祷狼狗千万不要咬人。
然而,等他们来到赵铁豆家门外时,却意外的未响起那令人胆寒的犬吠声。
高茴和傅平湘都感到很讶异,要知道,昨天他们还在十米开外时就听到院里响起嘶狂的狗叫,间杂着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