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路过,准备停顿休息,其中一位年轻的守卫,正痴痴地望着神女所在的方向。
他队长见了,不禁长叹一口气,给他编了几个故事,想告诉他不要被眼前的世界迷住,以后的他,一定会见到更多想要去追求的美好事物。
“你说的对。”那年轻守卫听后,转过头,朝着那个队长笑了一下。
“我呀,是该找点乐子了……”
队长看愣了,他这一笑,笑得像一只好看的小狐狸,是他的错觉吗。
直到小守卫只身离开,队长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今天不休息了吗?
雨然和青塘一直互相望着,仿佛都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我……”
“我……”突然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收回,雨然低下头,娇羞地噗呲一声笑出来。
一向口齿伶俐的青塘,此刻也被她感染,跟着一起甜甜傻笑起来。
青塘想问,他擅作主张帮鱼伯洗了记忆,她会不会生气?
雨然是想问,她故意设局,将他逼退魔宗的事情他会不会生气?
鱼伯的女儿早年意外落水,就算被治好了疯病,却始终无法消除这心病,他终年自责,心力大损,耗得寿命已然不多。
鱼伯一辈子都活在阴霾中,失忆反倒让他忘记痛苦,宛若重生地继续活下去。
而对雨然设局一事,青塘只恨自己无能,其实一直以来,只要他想,他就能察觉到问题所在,只是他自己不愿相信。
他是很后悔没有早点认出她,如果那十年他知道是她,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抓住每时每刻的时光去陪伴她吧。
可同样他也无悔,如果知道是她,只怕他也只敢卑微仰望,默默相随,又怎么可能与她这般欢笑嬉闹……这十年的朝夕与共,他已然知足。
不管是仙盟也好,魔宗也罢,世间人本无善恶之分,无非是被各自的私欲所困扰,终身脱不掉那些贪嗔痴的念想。
所以,人们敬畏仙神,更需要一个与他们同为凡类的领导者,他们需要潜移默化的引导,需要约定俗成的管束,始终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去维护这黑白相兼的美好世间。
青塘双目含情,一直深深地望着他面前的女孩,从今往后,她可以去追求任何她想要的生活,她的世间苍生,便由他来担负吧。
“然儿,我曾说要带你浪迹天涯,去赏遍世间繁华。”青塘温柔地搓了搓她的小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如今我要食言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雨然躲开他的手,故意埋怨道,“师兄,你成天到晚就知道忙忙忙,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哪次不是我追在你后面。”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又甜甜笑出声,她哼道:“谁还会信你的鬼话。”
“是师兄不好。”
雨然不再答话,抬头看向青塘,眉眼如星,嘴角含笑的他,还是同她记忆中的那般耀眼明亮。
她知道他心中一直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她也坚信,他一定会成为那个站在苍穹之巅的第一人。
对了,她为他养的那颗仙果,应该就快成熟了,到时候她还得再想个什么法子,偷偷种到他身上呢。
*
二人重归于好,雨然便耍起小性子,非要罚青塘好好陪自己一天,还要他哄着睡觉。
青塘也随她,夜深了,就一直守在床边给她讲故事,昏黄的灯火映到窗外,屋内还不时传出嬉闹的声音。
屋门外,悄然现出一道白色身影,月色洒在他身上,将地上的影子拉的又斜又长,他光是静静站在那里,就美得像一副画卷。
“曦羽仙尊。”
月影拦在他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劝道,“主上已经睡下了。”
曦羽未答话,依旧执意向前,雨然这些天是在躲他,可他若想见,也不是谁能拦得住的。
月影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稳稳立于原地,也丝毫不让步。
这回曦羽停住脚步,终于将目光落在身前人上,“你…是月影?”
什么风花雪月的,他根本不想放在心上,可雨然实在将他们宠得太过头了,他也不得不留意了。
“是。”
“让开。”曦羽冷道。
“听闻仙尊去过北荒。”雪落不知何时出现在曦羽身后,他的语气同样淡淡凉凉的,“若想主上彻底痊愈,如今还缺最后一味药引,只是……”
“只是什么。”曦羽转身问他,但凡跟雨然相关,便是天大的事了。
“只是这药引极为难寻,又只生在北荒那等绝劣之地,从未有人见过。”
曦羽握紧了手中锦盒。
这盒子里装的,正是他为雨然做的月光石项链,他知道雨然很早就有佩戴项链的习惯,所以,自从她将那枚玉珠改成玉牌的钥匙后,他便着手打造这颗月光石。
三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