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不快不慢。
言所雀问:“你怎么处置莲心的?”
玄参冷声答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将人送去了美人居。”
言所雀心跳停了一瞬,那个由秦无痕建造的暗房!
不愧是秦无痕的人,办事都有他的风格。
玄参年纪瞧着和她差不多,或许,她能把人收为己用。
“玄参,你姐姐识字,你又会武功,家中应该还算富裕,怎么会入宫伺候人?”言所雀打算先攻心。
“姑娘误会了,我们姐妹俩父母早亡,后又被人牙子拐卖到都城,为了谋生才入宫。”
人牙子......
“那你们这身本事是进宫后学的?”
玄参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犹豫,片刻后,她道:“是的。”
“你们和掌印很熟?”
经过她这几日的观察,她发现在这姐妹俩对秦无痕没有恐惧,只有敬畏,玄参之前甚至还说秦无痕是好人。
这三人关系必定不浅。
玄参却道:“姑娘,到了。”
言所雀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到囚楼了。
算了,下次再找机会。
习惯了外面的黑暗,突然踏进这个满是亮灯的楼阁里,身子下意识排斥,脚刚踏进就忍不住想退出来。
也不知道秦无痕为什么那么喜欢点灯,害得她这几日晚上睡觉都不安宁。
这般想着,见到秦无痕时,她便问了。
谁知秦无痕反而答非所问道:“今日见着了那小侍卫,可后悔留在囚楼?”
言所雀浑身一震。
!!!
她原以为田源说的今夜可以随意是指不会有人监视她。
可是如今看来,那意思仅仅只是她可以在外多逗留一二时辰。
她如今的身份是秦无痕的对食,那她今日的所作所为………
言所雀强压下心里的不安,上前一步,柔声道:“见过掌印这般绝尘的男子,别的人哪里还入得了所雀的眼。”
她的手抚上秦无痕的腰带,眼尾微挑,“掌印的腰带岁精致,花样却有些单一,改日所雀亲自给掌印做一个。”
秦无痕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奈何言所雀的手已经解下了他的腰带,令他不得不分散注意力打断她的动作。
“今后听话些,咱家自会让你心想事成。”秦无痕捏了捏她的手指,力度很轻。
言所雀心落了回去,秦无痕说这话,意思就是今日之事算了结了。
心刚回落,却又在下一刻重新提了回来。
“但今日之事坏了咱家规矩,咱家舍不得伤你,只能可怜可怜那位了。”
言所雀面上带着笑,不甚在意道:“能让掌印高兴便好。”
秦无痕望着满脸假笑的人,轻笑一声,转身从暗道离去。
暗道里也点满了明亮的烛火,一个接一个的,一直连通到暗道出口。
秦无痕慢步走着,思考这一会儿如何收拾那人。
后悔早的时候没娶她?
笑话。
就算娶了,他若是瞧上,必会杀了李邶一家,再将人关到囚楼,日日看着守着。
见秦无痕走,言所雀立刻着甜梅打水来洗手。
等她翻案成功,必会亲手杀了这个乱臣贼子。
言所雀躺在椅子上,和往日一般和衣而眠,沉沉睡去,全然不知宫里已然乱了套。
—
坤宁宫里,老皇帝看着地下跪着的皇后,气得胡子上翘,一只手搂着美人,一只手刷地扔了一个玉瓷杯下去。
杯子狠狠砸在皇后额间,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皇帝还觉不够,又随手捞过一个玉瓷杯抛过去。
这下皇后的额头终于见血了,皇帝这才稍微舒服了点,“竟敢与侍卫私通,你还有什么颜面任六宫之主!”
皇后满眼泣泪,边哭边摇头,“陛下明察,臣妾从未做过秽乱宫闱之事!臣妾冤枉啊!陛下———”
皇帝眯眼望着地上声泪俱下的皇后,“那你告诉朕,你的贴身衣物为何会在李邶屋中!难不成那衣物会飞?”
皇后的哭声停了,畏畏缩缩看向一边淡漠立着的秦无痕,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皇帝喜欢年轻貌美的,她为了寻得出路只好将主意打到了秦无痕身上。
这衣物是她当初为了沾染秦无痕特意差人送去的,她一个年老色衰的皇后觍着脸上去结果秦无痕没领情,但也没归还。
她原以为事情还有转机便没有派人去拿,结果今日突然就出现在了李邶房中。
当真是让她无法解释。
可是谁能从秦无痕手上偷到东西?除非是秦无痕自己放在李邶房中陷害她的。
她也没得罪过秦无痕啊,难道是因为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