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特别,所以真的是他说什么,神代无白就干什么。
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就算是他让她脱,这孩子好歹也该稍微迟疑或是纠结一下才是正常的。
他沉默了两秒,对赤着身子还一脸面瘫的看着他的女孩道,“阿白。”
“以后不能在异性面前脱衣服,特别是不能随便裸露自己的身体,记住了吗?”
她有几分疑惑的歪了歪头,“为什么?”
蓝染大抵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教一个半大点的小姑娘这类事情的一天。
他尽量找了十分简单的措辞,好叫她能听懂,“唔,你可以这样理解,女孩子的身体是只属于自己的、非常宝贵的东西,特别是某些地方,最好把它们当作致命部位一样保护,不能被别人看见,可以理解吗?”
女孩重复着念,“不能被别人看见......可是,”
她话语一转,“可是阿介不是别人啊?”
蓝染就知道她会说出这个问题,他略摇头,认真的对她道,“不,在这件事上,即便是我,也不能视作例外,你最好是把我看作【别人】。”
对于常年呆在实验室,为了方便实验一直光溜着,穿上衣服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后养成了穿不穿衣服都无所谓观念的神代无白来说,蓝染的话就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任谁□□的被当作实验动物,供人随意对待了那么多年,都会造成这种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情况的。
至少在神代无白遇到蓝染后的这么多年里,她至少每天都有穿衣服,这已经是对她来说已经是例外和进步了。
让人头疼的可不就是神代无白缺乏正常观念。
最主要的表现是,她把自己看作武器多于把自己看作一个人,人的概念都稀缺,何况性别之分。
她没有身为女孩的自觉,完全不知道女和男的差别。
她也不知道女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这种不该做的事在她眼里只分需不需要做,若是需要做就脱,完全没有别的顾忌。
以及,很重要的一点是,她没有羞耻心。
越想越觉得小孩子难养的死神忍不住有些无奈了。
却听女孩又问他,“阿介,哪些是要看作致命部位的地方?”
蓝染动作一顿,致命部位这个词是他为了让神代无白把他的话听进去,针对她的脑回路说的词,实际的准确意义来说,其实是女性的隐私部位。
但听女孩这么重复出来问他,蓝染看着显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她的目光太懵懂澄澈了,生生让人有种错觉,显得自己好像是个年纪大得多、也懂得多的大叔一样。
不,那显然是错觉,他摈弃一些乱七八糟的不该出现的杂念,面无表情,毕竟真要算年纪......呵,她活的岁数可不小。
他看着面前赤/裸着、却因为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而没有任何性别征的平瘪身体,挑了眉梢,他态度坦然,比她大上许多的宽大手掌拿起女孩的手腕,牵引着她的手触碰自己的身体。
“这里。”
“和这里。”
等蓝染放开她的手腕后,女孩低头带着几分探究看着蓝染刚告诉她的部位。
她十分好奇又坦然的抚了抚自己还平坦着的胸/口,嘀咕,“噢,这里好像和心脏得位置有点近。”
她有点认同,那好像是可以算致命部位。
那,还有一处位置呢?那儿好像没有重要的脏器啊。
在神代无白即将分开双腿,把手也探过去时,蓝染及时叫住了她。
“阿白。”
实在是不想见到接下来女孩的动作的蓝染果断打断她,“先把药涂了。”
他让女孩转过身背对着他,将已经养长许多的那头白发撩起放至前面,终于取过被冷落许久的药盒。
神代无白很白,那副身子若是没有那些难看的伤疤,该是白皙滑腻的一副好身子。
他在她背部抹上药膏,力道不轻不重,镜框后的眼神落在那上头,看起来也是一样的不痛不痒。
那些伤疤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就像烙印一样死死盘踞着,不断提醒着,它们的来历,她的来历。
蓝染没有和她重复的多谈起过她以前那些事。
他自我思索了一下,觉得他自己大抵是希望神代无白慢慢淡忘那段一点也谈不上幸福的过去的。
但每次洗澡时,她肯定都能看到自己的伤疤,就像糟糕的过往一样顽固负隅。
他目色冷淡,那些东西合该早早的舍弃为好。
没有留着得必要。
不管是伤害、疤痕还是从前。
他在回静灵庭前把药膏制了出来。
再顽固的污渍又如何,在尸魂界最漫长的就是时间,他早晚会把她彻底弄得干干净净。
神代无白不需要记得那些泛着血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