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事实,她确确实实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
而那东西....
力量全数被封印的情况下要感知有点麻烦,但不妨碍她察觉到是这个世界本身在影响她。
在神代无白确认到那一点的瞬间,就意味着她的大脑中所有的碎片连结出背后的真相,症结在于副队长位置的偏离也好,五番队队长的打算也好,全部呈现在她脑中。
蓝染闭了闭眼,他险些忘了,“...是啊,你本来就是个聪明到可怕的孩子。”
只不过她从未认真过。甚至是有意无视避开许多讯息,但耐不住这种对方明晃晃把把柄三番四次送到她面前的行为。
那些禁忌的事情无法说出来,只能用这样模棱的字词去代替。
他原本的预估......神代无白能发现那些敌人和她之间的关系并不奇怪,毕竟那些武器上的物质来自于她,可她不应该察觉背后的一切,他的谋算也好,町茜的算计也好,甚至是世界的真相......
唯有这一件事,是在很多年前他就和町茜达成的唯一共识,不能让神代无白知道那些禁忌,本就是被世界针对的多余存在,她【无意识】时仅是个体力量引起的排异,一旦连思想上也触碰到那层动摇世界的壁垒,难保不会招致更彻底的抹消。
虽然只是理论,但是即便是一点这方面的可能性,也不能再多增加风险了。
不管是在何种框架体系内,思想上的异端总是比单有力量的躯壳要危险得多的,后者只是可能破坏秩序,前者却是必定去破坏秩序,作为上层,必然会优先处理前者。
他已经触碰到了禁忌,但他作为重要的【..】人物,这是他的枷锁,在这时却也是保护层,只要他不跑去做什么堪比颠覆世界的巨大相反行为,就不可能被抹消,这是他和町茜钻的漏洞,虽然...当初他也多少赌了一把。
但那个孩子和他不同。
就让她如同这个世界内的人一样生活着,不知道真实,不知道剧情,这是他能确保的,对她的保护层。
手上传来的的力道有些大,神代无白有一些担心,“阿介?”
她想了想,“是在担心我吗?没关系的。”
蓝染松了些手上的力道,但她的手已经被攥红了,他也不否认自己的失态,他只是.....在那一刻下意识地就在想该如何在这种状况下保护她。
他不能再让那种会夺走她的情况再一次发生了。
他身上还是原先的死霸装和羽织,羽织上的血迹明显,黑色的死霸装上反倒看不出来那些布料其实浸透了多少血,干涸后连柔软的衣料都变得又冷又硬,鼻端的血腥味从他在半空中抱住她后就没有完全消散过。
她浑身是血、温热跳动的脏器流到他手上的模样——他其实比想象中受到的影响要深。
蓝染捏了下山根,放下手时眸光微眯。不对。
町茜先前话没说全,神代无白受重伤有她的一部分责任,按照她说的,其中固然有想算计他的成分在,但他不觉得那是全部。
....如果,仅是为了达到让神代无白受伤的结果?
他笑了一声,该说一叶障目还是说关心则乱,这样简单的结果摆在那,他反倒忽视了。
如果说他的目的是借此得到所有想得到的情报,那町茜的目的就绝不是为了让他吃点亏这种小事,她是干脆兵行险招,直接误导世界的运作意识,让它以为已经排除了异常,让神代无白直接在它那成为已抹消的对象,这样之后的管辖就会松泛。
只要她不对固定走向再造成干涉,就不会被【重新识别】。
既然暂且已不在监察范围内,思想上的事自然一时半会也不会被注意到。
简单点说,她现在比之前要安全得多。
虽说如此,但是,他看着她,半晌轻叹,“...威胁到自己的安全的时候,你就应该违抗我了,有些目的不是非达成不可。这次是我的错。”
他并非真的是用神代无白去换想要的,但是从最后的结果来看,他害她重伤也是事实。
神代无白有一点点苦恼,她自己是完全没什么感觉,但是阿介好像很在意的样子,她想了想,虽然说她也不确定这样做有没有用,她拉过他的手,啊呜一口咬住他腕骨,尖牙稍稍陷进去,传来些微痛感。
像是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但其实都没破皮,松开后那上面只是留了七八个牙印,“喏,我发完脾气,原谅阿介啦。”
蓝染怔了下,有些没能料到她会这样做,不像以往那样总是强调她自己无所谓,但比起正常人类的处理方式又显得有些奇怪不足,像是粗糙的学习模仿。
片刻后他失笑,该怎么说呢,.....这大概就是,【爱】这一字分明有不少麻烦和影响,但他还是选择了她,不是其他任何人,是神代无白的理由吧。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下次我再伤害到你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