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难怪会如此的愤怒。雪松一面想着,一面试图拉齐枫桥起来。
“雪松,你替我劝劝哥哥…我就他这么一个兄长。”齐枫桥哭得像是要背过气去,抓着雪松的衣襟不放手。
雪松悄悄观察他,感觉怎样都不像是在演戏,便道:“公子先起身进屋歇歇,我去劝劝他。”
待孤山把齐枫桥塞进屋子,这场闹剧终于消停了一些,雪松长长舒了一口气,推开了贺知槿的屋门。
“滚出去。”
“公子对我不必如此。”
贺知槿的心情似乎非常糟糕,他将面前的书一把扫落在地上,扭头冷冷地看着雪松,他的眼神跳了跳,像是妥协一般,恢复了平静。
“要你做的事,如何了?”贺知槿清了清嗓子,问道。
雪松会意,连忙从袖口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贺知槿道:“翰林院的李倚章大人已经是咱们的人了,禁卫军那边不太好周旋,还需要等些时日。”
贺知槿缓缓点点头,思索道:“天下人欲反而不得,只敢怒不敢言。”
“朝廷有一小半的人愿意支持公子,公子打算做什么?”雪松面无表情道,他走到贺知槿桌前,帮他剪了剪灯芯,灯火“倏”地明亮了不少,把贺知槿披散着的长发染成了金色。
“你的任务还要继续,”贺知槿弯下.身把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我要先报我的家仇。”
雪松点头道:“齐泽藏在城南蝉翼巷深处,平日里有一两个禁兵保护,家中只有他和妻子,很好攻破。”
“本来我打算这几日就去,可是今日齐枫桥一事……”贺知槿不再继续说下去,他念到齐枫桥的名字时,忽然感叹这个名字取得甚妙。
雪松眯起眼,道:“他现在只身一人在府中,夜色正好,若是公子有意,我现在就去除掉他。”
“不可,”贺知槿立刻制止,随即又补充道,“他是无辜的。”
“公子,他隐瞒身份靠近你,你不怀疑他么?”雪松有些不悦,他握住腰间的宝刀,那刀正蠢蠢欲动。
贺知槿把脸沉在阴影里,沉默很久才道:“你让他走罢,过几日去杀齐泽,以后和齐枫桥再也无交集。”
雪松有些不甘心地停留片刻,才大声踏着地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