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的主人,可画像的主人,明明还存在于这世间,即便已非常人。
那棺材,是忌惮未知的危险,也是因为猜测真正的主人并不在里边,更是为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最终他并没有打开。
那么,作为陵墓主人的你,又为什么还存活于世间呢,你因何而生,你们当初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朱漠尘再次看向阿玦之际,变故陡生——
“躲开!”
未知箭雨密集向他们攻来,朱漠尘只来得及怒喝一声,然后立即拔剑飞身向马车护去。
“在里边趴下,不要抬头。”
朱漠尘护在马车窗口处,迅速挥剑挡下射来的箭雨。
“王爷!”
众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武者,初遭遇袭击时的愕然已经过去,现在已经迅速进入了状态抵抗。
过了一刻钟,攻势未减,且明显有意重点攻击马车反向,不知是为了朱漠尘还是为了马车里的人。
众侍卫把握住眼前局势,在防御的同时逐渐以马车为中心聚拢起来。
朱漠尘压力陡减,这才有时间在防御间隙思索起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那些袭击者在远处高地,放了这么久的箭也不见露面,很是藏头露尾,看来他们不打算近攻且很害怕被识破身份。
那他们今日袭击是为了什么呢,试探?
又一次防御间隙,朱漠尘迅速持弓反击回去。
咻——
噗嗤——
箭飞射出去的破空之声与穿破人血肉的声音接替响起,接着便是人倒地的声音。
对方明显慌了,进攻的阵势缓了下来。
“攻上山坡去,尽量活捉。”
“是!”
手下侍卫立马前进。
暮四领着队伍去追人,暮六则给受伤的人包扎,好在都是轻伤。
朱漠尘则回望向被自己护在身后的马车。
虽然后来有众人护着,但在他奔过来之前马车还是被箭雨攻击过,加上马车毕竟目标过大容易有可趁之机,现在车身上还有参差不齐的箭羽,甚至有的只留下箭孔,显然箭头是射穿到里边去了。
里边一直没有任何声音,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他先出声示意:“是我,敌人离开了。”
接着他便掀开帘子想看看内里情况。
谁料看到了一只团成一团的雪猫——
马车里,阿玦正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她今日穿的是白色的裙衫,远远望去,恰似一只雪团样的猫儿,乖巧极了。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来,蕴了泉水的眸子里无波无澜。
朱漠尘有些惊讶,还以为她会害怕。
车厢里的箭簇横七竖八,若她还以寻常姿势坐着,此时怕是早已被羽箭穿脑而过,没想到躲避危险的动作倒是熟练。
“抱歉,原来从未坐过马车,也未护卫过马车里的人,有所疏忽,让你受惊了。”
“无碍,是我拖累你们了。”
阿玦舒展身体坐直准备下去,马车如今这个样子也无法继续使用了。
“阿玦姑娘,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还好,并没有受伤。我来帮你吧。”
“好,那你帮我给他们上药,用这个,还有这个。”
暮六一指阿玦就知道是哪个了,他们在安平村救治村民时就是如此合作的,流程非常熟悉。
这样一对比,朱漠尘倒是成了闲人一个。
好在暮四很快回来。
“王爷。”暮四抱拳行礼后火速回复:“那群兔崽子,跑得贼快,我们愣是没追上。那个被王爷一箭射死的尸体也被他们搬走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收拾一下,我们继续上路。”
“是。”
“王爷,这次袭击倒是奇怪。”
暮四来到朱漠尘身侧,与他分析起来:“这群人连照面都不敢打,倒不像是真心想要刺杀的。”
敢来刺杀他们王爷的,不抱着必死的决心,就绝不会有一丝胜算。
而刺杀这件事本身就不合常理,在大雍的地界上,竟然有人敢这样明晃晃地招惹“凶神”朱漠尘,不做好被诛九族的准备,他们怎么敢?
朱漠尘颔首表示同意:“是归南城的幕后主使在报复,还是京中有人不想让我回去,这阵仗显然都不够看,倒像是一时挑衅或试探。”
挑衅到王爷头上,想在老虎头上拔毛玩吗?暮四不解。
“回京后看看就知道了,走吧。”
“多谢暮六大人。”
阿玦正在给一个侍卫包扎,听到这声音猛地转过身去。
侍卫众多,她并未多加注意,没想到里边还混了个熟人——玄真道长。
玄真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