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得了机会。是我没听您的话,没好好安分守己。我替她们受过!我抄女则十遍。百遍。您快叫人,别让她们动手啊。”
“你紧张她们?”
“是。”
“那孩子呢?孩子掉水了我可没瞧见你这般紧张。”
“那是......我紧张了。我抱他了,我叫她们去救上来的。”
“那谁推进去的?”
常苒摇了两下头。
萧承言的目光看向高月盈。
高月盈急忙也摇着头,乖觉的跪在另一边,拉着萧承言的手臂。“妾听了禀报才来的......”
常苒也学着高月盈伸手拉着萧承言的手臂。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开始吵了起来。
书房的西知出来瞧着也是蒙着,看到远处雁南的眼色,急忙退在远处廊下也规矩的站着。
“行了!”
萧承言忽然觉得厌烦。两人统统甩开,后退了一步。
“都不必说了,审了自然分明了。”
“那要审到如何?”常苒问。
“受不住刑了,自然便说了。”
“您觉得那般,可信?”常苒又问。
“是。”
“可若是没等......”常苒眼中已有泪。
“......等,哲儿清醒。”
常苒听后,低了头。默默闭上了眼睛,把眼中的泪消散。
待已不在含泪,常苒重站起身子。
“有异便审我们院子的人自证。为何不审旁人?如此下去哪个还愿在我院子侍候?查了、还了清白,又能如何?赔钱银数贯,还是立个碑文说她们都坚韧?是这世间都这般荒唐,还是只这府里没有是非黑白?她们......”
常苒方要说高月盈的禧仪院,却被萧承言抬手轻轻刮了一巴掌。
虽没有多重,可常苒也偏了头。回头略带惊讶的问“你打我?我又打我。萧承言!你说过不会的了。”
高月盈也有些惊惧。抬眸反复瞧着两人,思量着自己要不要说话时,就听萧承言忽然道:“打了。”
萧承言再次伸出左手,狠狠抓住常苒的胳膊。“你这话倒是记得,那我平日同你说的那些呢?都充耳不闻?因为有我这话你便为所欲为了?”
“她们......她们就可以?”
常苒小声说着,但萧承言已经生了气。完全听不见常苒的话,只道:“我同你说过没有,不要叫我名讳。唯上不尊,懿德院便是从你这变坏的。”
常苒忽然也有些怕,因为她想起萧承言说过再有下次,便当着外头人的面打她。
“传家法。”
萧承言朝着眼前便喊了一句。
没人应答。
可站在远处的侍从竟真不知从哪拿了过来。就摆在院中。
常苒听到放置得当的声音,都抖了一下身子。
萧承言原本气恼着,看竟真拿了过来顿时不知该不该动手。瞧见常苒惊吓模样似也有些被架住似的,只得伸手推开常苒。
常苒被推开,跪坐在地,一时也没了反映。
“传鲁胡子过来执行。”萧承言目光朝前方一扫,朝着雁南说。
“是。”雁南点头应着,临走前还刻意瞪了瞪方才“积极”应差事的三人。
那三人更是头都深深低着。抬过来后才反映过来此刻和王爷说话的人,都是他们打不得的。
见常苒还是没有反映,萧承言随手指了一个人。“你,去传旨,叫后院诸人都来观刑。”
常苒这下彻底瘫坐在地。
“您不如杀了我吧。”
雁南出了书房院门便跑了起来,还好都是前院没多时便到了。一把推开门,拉起屋中人便朝着外走。“爷叫你去执杖。王妃娘娘打不得,你去了只管求情。”说着已经拉出去好几步。“若是真劝不住......爷叫你去,你该是懂的。”
雁南停下来,看着他。
他微愣了愣,重重的点头。
“明白。”
“你,真是懂了?”雁南不禁再次确认。
“明白。若是旁人动手也就罢了,特来找我。放心,我定做的不留痕迹。”鲁胡子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下反倒是雁南愣了下,急忙又抓了下鲁胡子手腕。“你......千万别伤了。”
“知道。爷同上次一样。一时气恼嘛。”
雁南才点了点头,松开手。“那你去吧。我都去后头瞧瞧,也有一会子功夫了。今日......可千万哪都别出错。”
雁南后半句时已不是在对旁人说的,反而是自己念叨着从另一条路去往了后院。
方才到审讯的后院外,便能听到里头凄惨的喊声。
雁南到了门口,刻意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