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灿没有答,她做不到欺骗师父,早先欺骗一次愧疚了几十年,如今便不想欺瞒了。但按照自己的修炼笨拙程度,天人五衰已经开始来了,过不了五十年,自己必定是要死的。
师父发了火,没有用术法,像急了忘了一般,扇了星灿一耳光,星灿头偏了偏,还是没有说话。师徒安静了半个多时辰。师父才招手叫星灿离开了。
星灿去找到了转世的小和尚,把才十六岁的他带离了寺庙,小和尚好似又得了佛门大拿的预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打死不跟这个会吃人的女施主走。主持狠了狠心,掉着两行清泪,像卖儿子一般把小和尚硬塞给了星灿,关了寺门。
小和尚怕得很,硬是在寺门前跪了五日,星灿便也跟着跪了五日,小和尚坚强着,星灿倒是白莲花一般倒了。小和尚只好哭着背了星灿下了山,找了大夫。星灿是装的,自然想怎么演怎么演,梦里抓着小和尚就喊:“小和尚,小和尚,”小和尚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倒是也没松手。
星灿只好醒来,装作自己被烧傻了,小和尚究竟只是小和尚哪里知道一场雨烧不傻一个十多岁的大姑娘,日日照顾着星灿,星灿得了便宜就卖乖。先是要牵手,后是要抱抱,再要亲亲,最后要和小和尚一个被窝时,小和尚终于聪明了,读了一个晚上静心经硬是不从了星灿。
星灿见这般自己就要被养成女儿了,只好又慢慢把痴傻的病养好了,吵着嚷着就是要小和尚负责。小和尚到是没有前世那般好骗,抵死不从,还客气得紧,施主,施主的叫着。
一日星灿又摸上了小和尚的床,小和尚回屋见了,无奈的说:“施主下来吧!”
“我不,你是我夫君,我理当和你一床被子。”星灿耍着无赖,最后还是小和尚读了一晚的经,星灿熬不过一个时辰就被催眠入梦了。
宗门突然催促星灿回宗门做任务,时间紧,任务重,弦如出了招:以退为进。
星灿不缠着小和尚了,转头要嫁村里最有钱的小地主。吹锣打鼓好生热闹,无人知那小地主是个假的,院子是个空的,床上是没有新郎官的。新娘子穿着红嫁衣带着红盖头,由新郎弦如骑着高马领着就要入门。一路上新娘子心跳得紧,不是为那要入的新门,而是为那不知情的新郎会不会上套。
拐过巷子,看到囍门,小和尚一身便衣带着伤拦住了高马,劫走了新娘。小和尚牵着新娘子,二人拼了命的跑,跑出了巷、跑出了村子、跑进了田野,小和尚晕了。新娘子这才发现来劫了自己的匪贼原受了戒鞭了。
小和尚皮肉模糊,新娘子笑得可怕。赶来的弦如没好气的吐槽:“你今日化的新娘妆,不是为了方便你扮鬼新娘的。”
“嘿嘿,我丈夫娶我了。”星灿笑得傻。弦如没好气的点了点头,嫌弃得都不想吐糟她的语病。给小和尚借了些法力。
趁着小和尚没醒,语重心长的说:“如今他可不是宗门任务,你从他身上捞不到好处,你还是快些,不然你这法术.....”
“恩,好。”
小和尚醒了,看到床边的新娘子,掉着泪摸着她的眉心痣喊:“小星儿。”
小星儿本星醒来高兴的应了:“哎”
小和尚便红了脸,小和尚还是执拗着要同前世一般回了寺庙去把三千石梯补了。这次星灿陪着,夫妻跪完最后一梯,这才发现没有人扶着回家了。对视一眼,大声笑了。寺庙的和尚嫌弃得很,忙借了他们马车送了二人回了家。星灿说:“小和尚你欠我一个孩子。”
小和尚红着脸,当夜从了。第二日醒来,床边体温还在,他的小星儿不见了。小和尚疯了,找去了那个空了的院子,找回了寺庙,他不知自己妻子来自哪里,也不知要去何处找她,就只能在屋子里等着她。
把新房当做了禅房。枕着妻子留的最后一封信:我师父不要我,我便只能找你要一个孩子,如今我要去找我师父去了。
回了宗门,急赶慢赶的找到了任务对象,是凡间的人皇,天帝的儿子。如今宗门最有资格接这个任务也只有三位娘娘。本也不用星灿出山,可不知为何卦上却硬是加了星灿的名儿。弦如和另一位早些年已经筹谋了,那位化身太子府跟着的侧室如今的容娘娘,弦如化身和太子同甘共苦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星灿本就不想接这个任务,毕竟说到底,这皇上可是当时灭了自家的皇帝的后代,又因着这位皇上的外貌长相有些因果,便干脆把自己化为了一国丞相。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皇上差点没溺死在容贵妃处。而皇后和皇上共患难同生死,和丞相一起打理着朝政,皇上也是喜爱得紧。本欲把筹码都放在容贵妃身上,不料时机差不多时,容贵妃同侍卫私通,那皇上居然狠心的命人砍了贵妃和侍卫,自己消沉了几日便又黏上了皇后。
弦如、星灿送走同门时,那同门嘴里都说不出一个可以听的词来,骂了一个多时辰才走了。
二人面面相觑,这个皇上是个花心的。毕竟宗门任务对象都是天上的来历劫的,或是地上的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