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业包含热送的合同总价为一亿两千万,安装价格为五百九十六万,其中不包含土建价格。
按照此前与卿林公司谈好的千分之一的合作模式,给敬工最终的价格是十一万,加上资料扫描费用两万,合同总计十三万。
卿林唰唰爽快签完字后将合同递还给许一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则连同手机一道装进了文件袋中。
两人从邹成拥办公室出来,许一言拍了拍放在工位上的纸箱说:“卿总,各个图框的竣工图纸一共是1675张,每个图幅价格不一样,合格证一共两箱,收货单4本,监理签字的有三本,另外一本签字遗漏了需要你们的工作人员去科业一一对接签字,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
“许工放心,我们这边会直接和竣业对接,我会和你随时保持沟通。”卿林着手整理,发现东西都很齐整,他笑了笑,这次项目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卿总都是亲自做对接吗?”
“小公司老板不带头努力冲业务员工又怎么有劲头呢?”卿林一脸坦然。
许一言心中啧啧两声,真想把这话录下来24小时循环放给敬工几个甩手掌柜听听,瞧瞧人家这思想觉悟。
忽的瞥到那个佯装画图画了半天还是同一页的人,于是郑声叫他:“卿殷,帮卿总搬一搬。”
被点到的人一瞬面热,摸鱼被发现了,随即应道:“好的师父。”
地下车库里。
卿林将箱子整理好,关上后备箱,对身旁的人说:“什么时候请你师父吃个饭?”
卿殷犹豫片刻,摇摇头:“还是算了,有机会再说。”
“嗯,你自己拿主意,我先回公司了。”
“开车注意安全。”
——
下午两点,日头正足晒得人睁不开眼,许一言戴着墨镜开车,目不斜视地问:“你拿驾照了吗?”
“刚过实习期。”卿殷诚实回答。
“等会下高速了你来开。”见身旁的人有些犹豫,似鼓励道:“反正早晚你都得自己出项目,多练练方便些,城郊的路很宽,不难的。”
他点头应好,坐过许多回她开的车,熟练又稳当,看样子驾龄应该不低于五年了,遂问:“师父你开多少年车了?”
“快十年了吧。”她这才恍然想起高中毕业就被黎敬押去学车,刚上大学又甩给她一辆不知道经了几道手的老式帕萨特。
卿殷有些惊讶,怪不得建北厂里那么拥挤那么刁钻的停车位,她也能把着方向盘稳稳当当停进去,原来是老司机了。
工作后她经常开几个副总停在公司的车,这些年出项目下来,驾驶技术早就炉火纯青,虽然中间也曾颇多曲折。
想起什么似的,许一言勾起嘴角:“我进公司后第一次开苗总的车,给他刮了好长一条道,可把他给心痛坏了。”
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黎敬等人将车钥匙藏得严严实实,任她翻遍了整个公司也没找到一把车钥匙。
卿殷也笑,趣事还挺多。
最后她还是开着那辆快要散架的帕萨特去出差,在工地被甲方的人暗地里笑话。那时候她还是个愣头青,做事硬刚不加转圜,暗地里亏也吃了不少。
黎敬警告后她才收敛了许多,不过很快就找准时机报仇雪恨,十年可太难等了。
对于这一点,两个老总意见难得一致。
后来敬工搬到繁华街区,老总们的车也越来越豪,她却再也找不到当初开帕萨特骂施工老板怼甲方领导的乐趣了。
上个月想买辆车,看来看去都没定下。由奢入俭难以适应,买好的又肉疼,于是被陪同她去4S店的邹成拥好一顿损。
这会儿她又想起来前几天的千山翠了。
可是前脚坐完人家的车,后脚就买人家一样的,似乎有些……且看看再说吧,她想着。
此时,全国的限量版千山翠车主集体打了个喷嚏,尤其是A市正在点货的那位,连打了好几个。
本着资本主义的羊毛能薅一点是一点的心态,许一言对卿殷说:“趁着开公司的车多练练,以后自己买车了就不用缝一下那里补一下了。”
卿殷低笑,师父还真是…大方。
同学们都在抱怨工地不好干,整天想快点结束实习,还问他怎么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
余光中的人一脸专注地开车,他垂眼思索,没什么难捱的,反而很有趣。
——
时间尚早,两人在X市转了一圈。
城郊的产业区轻工业寥寥可数,旅游业也不发达,景区以人文景观为主,缺乏自然资源。幸亏政府这几年重视环境治理,加大了绿化程度,环境比之周边几个城市也好了许多,污染治理的成果在慢慢显露。
如果哪天能源结构调整而X市产业结构不能实现转型,那这座城市将变成半个空城。这也是政府加大力度发展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