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bud面临清江背靠商业街,闹中取静地段上佳。相比于同街区的酒吧毫无章法地堆砌,此间浓厚复古风辅以音乐元素,随性又闲意。
临江面是一幢巨大的落地玻璃,外面有个十来个平方的铁制搭台,铺着木板,紧临清江亲水走廊。白天从酒吧里看外面江景,夜晚从江边亲水走廊看灯光璀璨的酒吧,各有一番天地。
吧台右侧的木质楼梯延伸到了二楼,木质巨型酒柜前站着两位bartender,一男一女皆二十出头,衣着统一又各有意趣。
女孩子的半身围裙上挂着各式动漫徽章,嘴角有一个小小的荧光唇环,脸上的笑容让她平添几分活泼感。她身旁的男生简单许多,不过脸上同样笑容可掬。
邹成拥在吧台前坐定,手机却响了起来。许一言也坐了下来,等着他打电话。
大概是现场那边的事情,听得邹成拥皮笑肉不笑地冷哼。挂上电话又立刻变了脸,催着许一言赶快点单。
她划着平板上品类繁多的图片,一时间不知道点什么。
正准备问问邹成拥有什么推荐时,只见他突然对着不远处的人打招呼,“哟~终于舍得开业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上哪儿喝酒了。”
“再不开业我只能喝西北风了。”来人摘了口罩迎着光走进吧台里,一边洗手一边和邹成拥说话,两人看起来很相熟的样子。
他穿着一件休闲衬衫,近米黄的颜色,解了扣子的领口,说话时跟着凸起的喉结微动。棉麻的衬衫下摆严整地扎进黑色长裤里,腿比内里的操作台还高了些出来,可以完完整整地看见一截劲腰。
以往被他那张太过精致的脸庞引去目光,许一言现在才分出注意力,他挽起袖子的手臂线条格外好看,大概是他之前总穿一些宽大的短袖不凸显身材细节。
此时一身衬衫长裤让这些细节显露无遗,身材匀称肩若削成,既不像健美运动员那般体脂率过低肌肉过量,也不像十八九岁的少年那般瘦削,不多不少刚刚好。
他整理着手边的各式雪克杯,慵懒随性的表象下是到了极点的漫不经心。什么都懒得搭一眼,爱来不来,爱喝不喝,爱走不走。
这间酒吧跟他一个腔调,怪不得他是老板。
余霁看向吧台外若有所思的人,薄唇轻启:“许工,真巧。”
许一言对上他的视线,心中感叹这世界是真的小,认识一个人后哪哪都能遇见。
“是挺巧的。”她回了句。
余霁没管她一闪而过的错愕,犹自说着:“许工第一次来,今天我请客。”
“这怎么好意思呢?”她闻言连连摆手,开门是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哪能白吃白喝呢?
以前朋友总喊她来这里喝酒,可她的酒量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只要不喝就永远不知道有多差,所以从未成行。
“你们这是认识啊?”邹成拥挑了眉,语气揶揄:“那敢情好啊。”
“这个说来话长,余老板是我朋友的哥哥。”许一言顿了顿,这么表述应该没问题吧?
“你朋友的哥哥……我记得余霁的弟弟还在读高中吧?”邹成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情绪颇为复杂。
余霁一手撑在吧台上,一手拿着一把长勺轻巧转动玻璃杯中的冰块,片刻后抬头笑了:“高三,马上就毕业了。”
邹成拥静默半晌,迟疑道:“忘年交?”
“……”
九岁算什么忘年交?她也有一颗年轻有活力的心好吧?许一言余光瞥见吧台里的人低头时的浅淡笑意,忘年交真的很好笑么?
见两人面前空无一物,余霁问:“成拥哥照旧?”
邹成拥点点头,瞥了眼身旁的人,问:“你呢?”
“有什么推荐吗?”许一言不知道喝什么,不是很懂。
“喝点酒精度低的吧。”余霁看向她,似询问。
“她那个酒量一杯长岛冰茶喝了直接回家睡觉。”邹成拥摆摆手,一语噎死人。
“……”
您别说话了好吗?
许一言发誓这次是真的看见吧台里的人笑了,遂轻轻皱眉,酒量不好有什么好笑的?
邹成拥长指轻轻敲击着吧台上的杯垫,有些庆幸地说:“你也就这点没随了黎敬。”狗脾气却是一点没落下。
许一言顿了顿,没说话。
以前在年会上装醉,众人以为她酒量不好。外出谈项目酒桌上就她一位女士也不会被为难,敬工的人向来绅士有加,都是挡酒推酒的一把好手,久而久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
不过,的确很差。
“那一杯悬浮威士忌好了。”她指着酒单上那杯看起来简单纯净的酒说道,却见吧台里的人,以及身旁的邹成拥都看着自己。
难道她脸上写了「酒量很差」四个大字?
一位调酒师轻声询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