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庆幸的——幸好没有死掉,幸好活了下来,幸好……这样的庆幸让我幻想,如果一切都没发生,如果当初走了另一条路,是不是意味着新的、答案。
可当我今天看见织田作,我看见他和芥川一起回了武装侦探社,我才意识到幻想终究是幻想。过去不会消失,罪孽也不会消失,它从我犯错那一刻就铐在了我的骨头上,至今没有消解。”
“……你已经用死亡偿还了。”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那只是意外,我还没有……!”
“就当作是那样吧。”
“什么?”
“实际上,只要将计划进行下去,让织田作存活这一现象成为既定的事实,其它我都不在乎。但这同你没有关系,你只是闯入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你的过错也并不在这个世界生效。”
“这就是,你非做不可的事?”
“对,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猜到的……”
“‘津轻’已经死了,无论是真实世界已经犯错的你,还是这里没来得及做出选择的你,死已经成为结果了。”
“这是逃避。”
“那就逃吧。”
“津轻,罪孽不会消失,但悲伤是会过去的。”
“已经可以了。”
她一下像个孩子那样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