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只留下几名贴心的丫鬟和小厮,打理院落修整府邸。
平日也是将傅琦的卧房和书房关的死死的,在傅哥儿未安全回来之际,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想了想,刘妈妈顺带也将白芷遣散了出府,尽管那白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哭哀求着刘妈妈。
刘妈妈也不为所动,闭着眼,狠着心肠,给了白芷遣散银子后便将她赶出了府。
余下的几天,刘妈妈派出的探子每天都会给刘妈妈和苏皎皎带来各种消息。
第一天是户部那边谎称丢了一批年底需上供的锦缎,邀请了几名朝中经手这批锦缎的大臣们去户部问话。
当然,傅琦也在这批喊去问话的名列之中。
第二天,被喊去问话的官员们陆陆续续被放了出来,只剩下傅琦还留在户部。
第三天,户部依旧以调查为由扣押着傅琦。
听到此消息时,刘妈妈心里已经隐隐感觉不对,这件事,从头到尾,仿佛就像针对傅琦而来。
感觉不对劲的不只刘妈妈,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牵一发而动全身。
能站在那宣德殿上的,个个都有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敏感。
最开始,是由范骁一党带领的寒门子弟,联合上书,合力弹奏户部侍郎,说他亵渎朝纲,藐视王法。
既无理,又无由,没有巡检司开的抓捕令,就私自扣押朝廷命官,以权谋私,大逆不道。
这群文人,吞枪舌战,妙笔生花厉害得很。
于是朝堂上舆论风向逐渐往傅琦这边偏来。
傍晚,苏皎皎站在阁楼之上,面对着之前傅琦离开的方向。
凭栏远眺。
半抹残阳,斜挂西边,余晖铺洒天际。烟柳画桥,炊烟人家,攘攘人群行走于闹市之间,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紧挨那闹市之旁,有一狭窄小巷,人迹罕至,秋风扬起,卷起了枯黄的片片落叶。
那是傅琦临别时的那条小巷。
阵阵秋风,迎面而来,吹的那衣裙飘飞,青丝缠绕。
一件披风轻批在苏皎皎消瘦的背脊之上,耳边是刘妈妈的轻声叮嘱:“姑娘,风大,进去吧。”
苏皎皎低头看着那肩上的披风,抿了抿嘴,轻手拢了拢,又抬起眼来,执拗的望着那巷口。
刘妈妈也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说,哥儿现在在户部,根本回不了,就算回来,这万千道路,难道就只走这一条?
可在姑娘的心里,哥儿是从那里走的,便也会从那里回来,她的心思如何单纯,人世间的人情世故,她不懂,虚与委蛇,她也不懂。
一瞬间,刘妈妈甚至私心希望姑娘就这么单纯懵懂,简简单单的过下去,不去沾染这世俗的污恶,永远高洁,永远纯白。
默默的,刘妈妈竟然也站在了苏皎皎的旁边,越过喧哗的人群,看向了那寂静的小巷。
相携而立,静默无言。
一辆马车徐徐停在了傅府门口,一位上着墨绿色对襟短衫,下配百迭裙,头戴包髻缠花的妇人女子急冲冲的下了马车。
朝傅府内舍快步赶来,她神色匆匆,面带怒色,在看到了阁楼上的苏皎皎后便提起裙摆,蹬蹬蹬,转身上楼,迈上台阶。
三步并作两步,刚越上台阶,便扬手一巴掌,朝苏皎皎的脸上狠狠扇来。
‘啪~’的一声,巴掌声清脆。
苏皎皎的脸上顿时鲜红五指,映射开来。
“姐儿,你这是干什么?”
刘妈妈被这一幕吓的不轻,忙搂住苏皎皎的肩,对着傅幼莹吼道。
傅幼莹对着苏皎皎咬牙切齿:“妖精,你费尽心思,装柔弱,扮可怜,接近哥哥,现在如你如愿了,你背后主使是谁?值得你这样为她卖命?”
刘妈妈听得一脸懵,连连问道:“姐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傅幼莹冷笑一声,望向苏皎皎:“刚刚宫内线人来报,户部弹劾哥哥,说他以权谋私,将户部年底预计给官家上供的锦缎以残次品的的形式低价卖出,官家听后勃然大怒,当即决定将哥哥押入大牢,等候最终调查结果。”
“你满意了?”
刘妈妈和苏皎皎听后都是一脸震惊,愣在原地。
倒是刘妈妈先反应过来,反驳道:“不可能,灵儿姑娘被救起后心智如幼儿,这是大夫说的,姐儿你不信她,难道也不信我们傅家的家医?况且我这几日日日与灵儿姑娘在一起,她绝对没有做任何移心傅府的事,也从未跟外人接触过。”
傅幼莹哼了一声,眼神带刀,看着苏皎皎,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妈妈,我看你也是魔怔了,这女子从出现便透着诡异和不正常,从开始的火烧清吟苑,到如今的哥哥被污蔑入狱。来势汹汹,步步为营,这背后之手,仿佛不将哥哥扳倒誓不罢休,若说这没有筹划,我不信,妈妈,亏你之前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