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只听一个柔缓平和的声音响起,是这道观的主人,也是收养了常笙原身十年的养母,徐观主。

“当真无事?”

只见她头戴幕篱遮面,罩着一身普通灰蓝道袍更显得仙风道骨,手里抱着一个旧布包袱。她脚步微乱,说话声音却平稳,似带着些安抚:“常笙,你醒了?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常笙知道此人对原主恩重于山,心中也不免对她升起了敬爱依赖之感,闻话登时红了眼眶:“我不知……我只是如常睡下,醒来便在这里了,师兄们都说……”常笙哽咽一下,接着道:“都说我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定是哪里弄错了,观主,我没有……”

徐观主上前搀扶常笙从棺椁中踏出,一双枯瘦的手轻抚常笙的脸颊:“好孩子,没事的。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今早你白师兄看你倒在院中,一探鼻息发现竟是不行了……我还说,好好的姑娘怎就能这样没了,三清师祖保佑啊。”

她又抚上常笙的头顶,和蔼而亲厚:“不过你没了鼻息也是大家亲眼所见,为防万一,我为你测上一测,你莫要害怕。”

“不,不必了吧,观主,我……”常笙嗫嚅着想抗拒,徐观主却已经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剑,一手持剑于胸前,一手掐诀,口中喃喃法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根本不给常笙辩驳的余地。

她后退几步,只想远离那把铜钱剑,只见那剑开始微微震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紧接着,剑身生出一团氤氲雾气,那雾气四下飘散,似在寻找什么。

常笙心跳如擂鼓,脑中一片空白,她只预感,这白雾看着无害,却可能会害了自己小命。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常笙又能躲到哪里去?只见白雾独独逐渐聚集在常笙身边,紧接着变为浓雾般的黑色在她周身翻腾,却并未真的伤害到她。但却似是有什么阴间邪气被那铜钱剑勾出,明明是大好的晴天,众人却觉得周身寒冷,心生恐惧。他们看着被黑雾包裹的常笙,眼里充满了戒备与哀痛。

“不可能,不可能。常笙怎会是邪祟。”徐观主一向平稳的声音也有了一丝颤抖,她喃喃了半晌,叹了一口气:“铜钱剑确实测出你身上汇满邪气,你还是坦白吧,若我能处理,就不向镇魔司禀报了,你可勿要不知悔改。”

常笙无法透过幕篱看清观主的表情,她迷茫地扫视众人,知道事情已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当前首要的是保住自己性命,很快她便想好应对之策。与其狡辩,不如给自己编个小失误圆过去。

“我不知,我当真不知啊!”少女一张小脸惨白,战栗着跌坐到地上:“也许,也许是我昨日想与我失去的母亲通灵,哪里出了错,或是不小心冲撞了什么。”

“对,一定是这样。我自小在这里长大,根本不会那些歪门邪道。”

“观主,师兄,你们要信我,只要做几场法事我便会好的,不要送我去镇魔司。”

地上的少女眼泪涟涟,声音已哭得沙哑了,颤抖着瞪大一双通红的眼睛,祈求着来回看院里众人。事到如今,只期望观中人能念及旧情先放自己一马。眼前这个情况,常笙敢打保票上一秒她坦白自己的经历,下一秒就会被扭送到镇魔司地牢。

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在常笙和徐观主身上来来回回。徐观主站在原地,只有幕篱轻轻晃动,她沉默良久,终开了口:“常笙确实身染邪祟,尚不知她是否,还是常笙……”众人听到这里,均倒吸一口凉气,是啊,谁知道这是他们的小师妹,还是什么其他妖物?

“可常笙自幼在观中长大,我也不忍心就这样送她去镇魔司,万一有误,那地方会害了她的。”徐观主话锋稍转,扭头看向院中人。

大家面面相觑,既有不忍,又实在害怕,只等着徐观主裁决。

“我今日有急事在身,要出一趟远门,今日起先把常笙囚于屋中,我会设下禁制,你们轮流在她院外看守就好,一切等我回来,不许对外声张,你们可听懂了?”

“不妥,万一……”刚刚横眉冷对的李师兄乍一开口,白师兄就一挥大掌捂住了他的嘴。白师兄阻止了李师兄说出什么不中听的乱众人心神,常笙稍稍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白师兄,又看向观主:“这几日我定会好好在屋中反省,绝不会给大家再添乱子了。”

“你们都散去吧,常笙,你同我来,白扶,你也跟上。”徐观主说罢便扭头向后院走去,白师兄扶住浑身冰冷的少女跟在她身后,小声安慰:“我知你还是我的小师妹,别怕,观主向来慈善,定不会为难你的。”

常笙刚才入戏太深,自己的真实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她只感觉前路茫然,点了点头,无力回话。

三人走出后院,踏上通往常笙院子的小径。此时正是初春,小径两边菜地已冒出星星点点的绿芽,常笙一时觉得自己仿佛一棵生错了土壤的菜苗,只需他人轻轻一脚便会断了生机。

徐观主带领二人进入院门,在小院那一树梨花下停步,淡淡道:“你在这院中,住了七年了罢。既然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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