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救人。”
叶清宵眼神阴翳,她吞了一口血沫,“没有傅太尉,没有师兄,没有我,这南月的江山早就变天了。我死到临头,就问你一句,为什么?”
“叶清宵。”谢在洲皱眉,他的神情带着厌恶,“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和你的师兄是蠢货。”
“陛下,叶将军该上路了。”李总管在一旁壮着胆子再次提醒道。
谢在州冷哼一声,“滚。”
见他神情阴翳,李总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后的小太监双手举着绢帛。
谢在州似乎怒极,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叶清宵,静默良久后道:“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说完,谢在洲拂袖而去。
李总管给旁边的太监使眼色,小太监心领神会,拿着地上的白绢帛熟练地套在叶清宵脖颈上。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叶清宵闭着眼,眼尾的泪水滑落,她此刻的神情带上了几分凄凉。
她不能保护师父了。
这场雨下得有些久了,不知岭南的雨有没有停,瘟疫有没有平息。
“很小的时候,师父告诉我,要好好练武,长大了才能当上威风凛凛的将军。”
“我问师父,为什么要当将军?”
“师父笑了,揉着我的发顶说,成为将军便能站在云端,不仅能保护想保护的人,还能守住国土。”
“我不知道什么是云端,但从那时起,日复一日地跟着师父苦练,我跟不上师父的步伐,我太愚笨了,常常遭到师父责罚。那时,我问师父,是不是女子不适合习武?女子不能当将军?”
“师父说,你的娘亲明明那么弱小,为什么能独自引开莒国的士兵保护好你呢?就算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也还有五万人,一国之将,可不是靠天赋就能胜任的,苦练才是出路。”
“我更加刻苦,日复一日,从不懈怠。我想着娘亲都能保护好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成了大将军一定能保护师父。”
“我现在果然当上了将军,只不过我的女儿身被发现,纵然我的师父是太尉也救不了我。他们说,我是女子,应该被锁在宅院,相夫教子。”
*
不知何时,窒息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阵眩晕感。
叶清宵蓦然睁开双眼,察觉空气中弥漫着迷香急忙捂住口鼻。她强压住胃里翻腾的恶心感,起身观察着四周。
她此刻身在桥子,身穿了件彩条白衣衫,腰间系着白蛛纹角带。
像是莒国的服饰?
徒然背后似有暗箭袭来,叶清宵习武多年,对杀意有天然的警觉。身体比大脑快一步,她下意识的侧头闪躲,箭堪堪从脸颊滑过。
黑衣人见叶清宵身姿敏捷,明显有些呆愣,一瞬后他拔剑出鞘,直指叶清宵脖颈。
叶清宵眼疾手快,拿起身旁的小木桌格挡,抓住机会一脚踢中那人□□。她却是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涌,“哇”的一下,尽数吐在了黑衣人身上。
叶清宵吐完后,感觉胃里舒服不少,只是恶心感经久不散去。
黑衣人没忍住低声痛嘶一声,漏在外面的眉毛和双眼皱成一团,神色看上去颇为痛苦狰狞。
叶清宵没给他反应机会,踢开他手中的长剑,单手拿起手中的凳子往那人头上砸去。见他抬手护住头部,叶清宵临时改变方向,砸向那人肚子。
黑衣人吃痛倒地,叶清宵利用凳子四条腿困住黑衣人脑袋,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面巾,问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惊恐地问道:“你不是梁唤雪,她怎么可能会武功?”
叶清宵捡起掉落在地的长剑,剑尖压在他的肩侧。再次问道:“我问谁派你来的?”
那人未说一字,却是忽然口吐白沫,浑身颤栗,两眼翻白后没了呼吸。
“公主,你醒了吗?”
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轿帘被掀起,叶清宵抬眼望去,是个梳着流双发髻的女孩。
女孩短暂的惊愕后,关切地问道:“公主,他他他他是谁?你有没有……受受伤?”
叶清宵听到女孩的声音,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脑海中响起不属于她的声音。
“叶将军,现在你是梁唤雪。求你以我的身份代替梁子煜前往南月国为质,维护两国和平,谢谢你。”
她恳求的声音消失了,可叶清宵的头部传来的疼痛却没消失,她脑中不断地闪过两人的名字。
梁子煜,梁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