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适合我,一场宴会光聊天就能把我人给熬没,以前在衍墟就是吃吃饭、该走就走,这修仙宗门的流程怎么还是跟普通人类社会一样的繁琐呢?”
“我要是…有这么能说会道…当年也不至于咵嚓一下辞职回家玩娃娃了……”
纪绵绵觉得脸朝下还是有些闷,手肘一使劲往旁边转了个圈,感觉自己好像压到了一团扎实的棉花。
“嗯?”纪绵绵用手摁了摁不平的地方,心想这棉絮还成团了?
“咪!”
朏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声调尖尖的,似乎是有些受惊。
看着那一团小小的白色毛团,纪绵绵哭笑不得。
“你怎么跑出来了?”
这几天因为易冬凌当时的表现,保险起见纪绵绵将玉泷几个全都“禁足”在木箱里,偶尔到了晚上才把人放出来。
在看到朏朏的时候,纪绵绵感觉自己身上的疲惫感一下子轻了许多,忍不住上手rua了一把。
午后的的阳光晒得皮毛和棉被有一股暖融融的气息,纪绵绵感觉眼皮发沉,还没来得及去将玉泷她们放出来便睡了过去。
“咪。”
朏朏像是定住一样,头顶的尖耳朵动了动,过了好一会才从床铺上跳到一旁的桌上,像杂耍一样扭身进了书房。
咯——
重叠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下一刻,飞云从卧室门口窜过,玉泷在路过卧室的时候瞥见了屏风后的人影,脚下步子换了个方向走进来。
“妈咪?”
看见躺在床上酣然入梦的纪绵绵,玉泷微微皱了下眉,上前将人的睡姿调整到舒适的角度,回头看向正在桌子上舔毛的朏朏,
电光火石间,玉泷翠绿色的眼眸和朏朏黑黝黝的眼珠对上视线。
“你想做什么?”
朏朏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顺完最后一点被纪绵绵揉乱的毛,玉泷已经走近,她的影子彻底盖住了朏朏小巧的身形。
“别紧张,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坏事。”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女童般稚嫩的声音,诡异得令人背后发凉。
朏朏两只前爪并拢,端坐着看向玉泷。
“你也是被她唤回来的么?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浓厚的气息,嗯…跟我现在身上的大差不差。”
玉泷眉心一跳,直觉朏朏知道什么重要的信息,但她并不打算接话。
但朏朏好像也不指望对方马上回答她,继续咕哝道:“我都记不得上次来北岭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快死的时候?没想到这回再来,居然变成了幼儿,还挺有意思的。”
“这个人族也挺有意思,”朏朏像是想起了什么,砸吧砸吧嘴,“我自己都还没想起来我是谁,她居然就知道用脆桃贿赂我。”
“你也是这么被她哄着留下的吗?”
朏朏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玉泷。
玉泷摇摇头,正色道:“我和你不是一类的。”
“嗯?是吗?”
朏朏甩了甩身后的尾巴,像是玉泷的回答有些意料之外。
“玉泷,你看到母亲了吗——”
在外面找了一圈,言诤怎么都没想到纪绵绵一回来就躺下了,直到最后才找到卧室这里来。
结果一拉开虚掩着的门,就发现玉泷似乎在和朏朏说些什么,他眼底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疑惑。
“妈咪睡了,”玉泷用食指在唇上虚虚地比了一下,又抬了抬下巴示意言诤看向朏朏,“我在这和她聊聊。”
言诤顺利地接收到玉泷抛过来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将门拉上。
“在聊什么,多我一个不介意吧。”
朏朏黑黝黝的眼神里有些天真的迷惑,她看了言诤许久才开口。
“你和她是一类的吗?”
“是。”
玉泷抢在言诤还有些没理解情况前替他回答了。
朏朏那张毛脸蛋上的表情有些五颜六色,感觉自己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不对啊,我感觉你们俩应该比我还没得早,怎么会都和我不是一类的呢?”
朏朏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丝毫没注意到这话有什么不对劲的,配上她脆生生的女童音色,要不是外面天光大亮,简直像是闹鬼一样。
玉泷和言诤对视一眼,玉泷心中若有所思,走到窗边将正要往溪里跑的泽未喊了过来。
朏朏和面前这个略显壮硕的中年男子大眼瞪小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一步,黑黝黝的眼珠警惕地盯着泽未。
而泽未被半路喊了过来,现在全都缄口不言,他根本摸不清是什么情况。
“这是要干嘛?”泽未眼珠子到处瞟来瞟去,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莫名安静的气氛,令人心生不安,浑身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