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伤人(1 / 3)

天色昏暗,透着月色,重百在监狱的石床上打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监狱,和话本里面写得一样腌臜,就算是掩鼻也能把眼睛熏出眼泪来。第一天夜里她是一刻也不敢睡,坐在那个桌子上,生怕有那唧唧叫的老鼠。

捉妖她是在行的,捉鬼那可是顶顶的,就是这捉动物是她不行的。

监狱对她来说,她的地方算是天字一号房了,走的是知府大人的后门。

七日不吃不喝,对于她来说不过小事情,大家都劝她和气、和气……不要动怒而被扣功德。监狱怨气大,倒是有那么几个聻在里面,搞得跟幽冥境似的,但她确实不好动手显示出自己的实力,怕它们都跑了。

更何况毕竟那个弄她进来的慕易现在与她对坐,正毫不客气的盯着她。不是把她盯出一朵花来,而是要把她钉在墙上火烤那种……这人真是头铁!伤敌多少自己也损失多少,这感觉比我还天真。

重百避忌他的目光,佯装坐在桌子上一边反胃、恐惧,看着四五个聻在自己眼前晃啊晃,也时不时的瞧着那坐在凳子上的男人,那眉头就没舒展过。想来想去还是想趁着夜黑风高,将那几个聻给收了,毕竟她让天枢看过价值捌仟陆佰壹拾,那直逼她五年的工作量。

但这群监狱里的人跟有病似的,日夜颠倒……就没有安静过。等他们都安静的时候,那慕易就坐在桌子边恶狠狠的盯着她。

这男的瞧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倒像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怎么在这么臭的地方,还能悠闲的喝着水,好像是来享受的。

其他倒是没什么,他耽搁了帮老太太寻孙女之事,且因他而打断了施法,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十五日。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她重百向来一诺千金。更何况这年头一鬼难求,周围的妖鬼都被她收服得差不多,到处躲着她。

正一口气接一口气的叹息着……

她低头却见自己怀里多出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瞧着她,就是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吓得她一声尖叫,蹿下了桌子,紧紧的抓着栅栏,心有余悸的瞧着那桌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此时她化作男子,施了术法,男子粗狂地尖叫声,这得多吓人啊。整个牢房里的人听到这该死的胆小男人的声音,皆都毫不客气的怒骂是哪个龟儿子、杀千刀的……

重百听着心里更乱,他们当然不能体会那怀里突然窜出来的东西,黑灯瞎火的地方,她在地府都没这样害怕过。这种全身是病且肮脏的东西……想想简直比夜叉还可怕……

“嗷呜……嗷呜……”一声声委屈的小奶音响起在重百耳边,她才想起这是她儿子。

她瞧着小老虎还在桌子上愤怒的叫着,慢慢从那栅栏上下来,理了理衣衫,那对面传来的冷哼的嘲笑声,让她想起自己是一家之主,必须稳重一点。

“爹……”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在重百身后,她质疑自己的耳朵,抱起小虎子并安抚着它走在栅栏前,不可思议的瞧着对面之人,“你……?”

我们之间没熟到这种地步吧。不会是发现自己内伤未好,想讨好我吧。重百诧异的脸上终于是扯着得意的笑容,“欸……”

“养条老虎当儿子,满口粗言鄙语……”

“是狗娘养的。”重百接过话,她一脸镇定且含笑意的看着端坐的慕易,“我教它的。见你不过凡人,好似得了点天赋,应该是能听懂妖的心思?”

慕易露出警惕的眼神盯着重百,可是迎上重百的眉飞色舞的神情,便立马又恢复平时的气定神闲,“哼……不知所云。”

重百挠了挠头,又捏了捏怀里的老虎,“那你每天晚上辗转反侧做什么?肾虚?听到老鼠到处翻找吃的很难受吧,爬来爬去睡不着……耳朵里塞布条……”

“我翻来覆去与你何干?本公子的身体好着呢。不过是些后遗症罢了,岂是你等黄毛小儿能懂的。”慕易自然是不愿与她多说,瞧着她那副毫不在意且轻描淡写的样子,他是看不出这人到底有何本事,倒像是个纨绔披着修道之人的皮,招摇撞骗。

第五日晚,重百实在是忍不住了,每天和这人斗嘴真的挺有意思的,但有意思也顶不住,她听那一群在监狱里闹事的聻为非作歹。

天天听他们几个在一起商量如何去刑场吃鬼,什么时候才死人,千万不要去乱葬岗之类的话。

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恐惧,有那么吓人嘛?重百躺在桌子上,化解身上的怨气做回正常的鬼,送它们去投胎难道还有错不成?有错的话,那天枢怎么没提醒过她?

监狱确实她是从未来过的地方,谁会有机会来监狱啊,她一心想要做善事积德,没想到竟然藏了这么多聻,瞧着也是个顶个的壮实。

她出生地府从小就听着鬼蜮的鬼语长大,它们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轻轻松松明白,平时的话,她肯定是关闭五感睡觉,毕竟这些东西就喜欢晚上出来活动,所以她养成了寅时,也就是凌晨三四点打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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