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观察了好几天,可是把她给憋坏了。这群聻平时没事就欺负监狱里的犯人,还喜欢捡软柿子捏,倒是让重百大开眼界。
她坐不住的原因不是因为她被当成软柿子被欺负,而且这群聻要出去吃鬼。吃鬼怎么行?要是它们知道我被抓到监狱里来了,那岂不是白白丢了这么多鬼头(功德)。重百立马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一支香。
这是地府的迷魂香,顾名思义这就是迷魂的,这不管你是妖还是人,还是鬼,统统都是小意思。
手握迷魂香,一手盖过后,便能瞧见缕缕青烟缓缓飘散着,她小心翼翼观察周围没人醒着,也没有聻。便施法将迷魂香插在监狱的中间位置,想要这香充满整个监狱。
她自己则是捂住口鼻,靠在监狱的栏杆上,静待这里所有的人和聻昏睡过去。若是捉住这几个聻,就意味着自己将开启真正的消除天谴之路,欣喜之余笑出了声。
“你在干什么?”那个熟悉沉稳的声音虽语调不高,但吐字清晰,一字一词都意味深长,似乎还暗含了威胁之意。重百一惊,这该死的 凡人怎么那么烦人?怎么还没把你迷晕?她是亲眼瞧着那些还在监狱夸夸其谈的、生龙活虎的、精神错乱等等都一一趴下。
“李东家当真是有钱人家的派头,大晚上点香。”慕易翻身下石床,用手绢捂着嘴,理了理衣衫,丝毫没有困意。
谁见了不惊奇?这人总不会是地府来的?又是帝父派来监督她的?
重百也不想惯着谁,好心让你们睡觉,免得溅你们一身血,你非得跟我作对,直接捻指射出自己的绕指柔。
我就不信,你还能撑得住这个?
慕易不知什么进入他的额头,只是一阵寒凉,慢慢便视线模糊瞧不见那像痞子一样站着的重百。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慕易躺在石床上,睁着眼,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你对我做了什么?李衡宪!”
重百知道他会问,但是吃着自己的馒头,悠悠道,“我呢见你夜不能寐,便给你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是不是感觉睡了十个钟头,精神抖擞了许多。”
“是你的香。”
“对的,安魂的。”重百提着凳子,便坐在栅栏前,想跟慕易来一场交底,“我跟你说,瞧你样貌也有三十。你两眼红色泛黄,眼周黯黑,唇色粉中带乌青,一看就肝肾不好。一般这种情况多是因熬夜无法正常睡眠导致的。你身上有一股甜腻的药香,一定是有药堂给你开了补肝肾的药。”
“是不是你能听见妖和动物说话,让你心神不宁导致的?”
“你遇见我算是遇对人了!我跟你说,你只要愿意给我打两年长工,我保证!一定一定将你治好!让你不再深受其害,还能让你回去和夫人生孩子。”
监狱里极为安静,回荡的全是重百的激荡声,她可太需要能够听见妖心声的人帮她捉妖了,她可是见过天枢第一榜单的妖,那可是值叁万鬼头的。
这简直太划算了。
慕易没有理会她,只是起身。明明记得昨晚他起身下了床,而且他瞧见的是重百站在那甬道旁,在他快晕厥的那一刻,眼里却没了她的那张白净的脸。
“一个江湖骗子,有点运气加身开了个药堂,便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
这人警惕心也太强了吧。好说歹说就是油盐不进的,但是让一个人卖身两年确实有点过分,“一年如何?一年内帮我办一些……利国利民之事。我想慕爷一身正气,那是端方君子,一心为民。我李衡宪的名声您出去后定然能够打听得到,我也有能力将你的读妖术给解除。”
慕易瞧了瞧桌上放着的一张方子,工工整整的放着。
“李东家这是何意?”
“要试试我短暂解除困扰吗?”
“你放张单子在这里,就像让我信你?”
重百见有戏啊,这是在示好的,立马掏出自己的儿子,“它说什么你是能听见的,你会妖语,能与他们沟通。”
“自然不是。”
“你放心,你这不是病。上天赐予你这样的机缘,一定是想让你助我除魔卫道的。我是……四方台的弟子。我修仙已二十多年,一心想要收尽天下妖魔,为民除害!”
“四方台?那不是传说?”
“怎会?四方台早已在二十多年前便不收外门弟子了,都是师兄弟们游历后,收有机缘之人入仙途。”
“哎哟……哎哟……”门外突然闯进几人进监狱,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本还在相互试探的两人,也只好各自回到监狱中间,不问事。
重百听过这声音,这是知府大人的亲信,往昔给知府夫人瞧病时,便是他来请的。重百将李明虎装回自己的乾坤袋,依旧躺在桌子上,可能是这几日适应了,她倒没有开始的那么难受。
那人毕恭毕敬的让邢捕头打开牢门,点头哈腰的做出邀请慕易离开的手势,“慕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