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她上车前,王博嘱咐道:“七妹,两日后,记得准时赴约。”王凌昭回道:“会的!我岂能辜负二哥的一番美意。”
到了那天晚上万盛门的酒会,门楼上的彩灯招牌美轮美奂。下面招待的人,赶来参加舞会的人,闻讯过来凑热闹的路人,聚在那大门口是户限为穿。马路上也是车水马龙,半个街道停满各式各样的汽车。赴约舞会的男女无一不是锦衣华服,争妍斗艳的比那夜晚的星空都要璀璨夺目。
王凌昭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白色雪纺洋装,侧分的复古盘发,一袭朴素典雅的打扮显得落落大方,不拘一格。她挽着王博的胳膊穿梭在会场之中,笑魇如花的和来宾们握手问候。
人来的差不多了,王凌昭就在会场一角的老红木葡萄纹软包沙发安然落坐,她端起高脚杯独自品尝着洋酒,看着舞池中央的时髦男女跳着欢快的舞蹈。在灯红酒绿下,交谈的喧嚣声中,耳畔传来娓娓动听的钢琴声 ,似涓涓细流沁入贫瘠的心田。
静心聆听一段后,好奇的看向离她不远的位置,那一名弹钢琴的男子,只见男子身穿一件黑色西服,全神贯注的望着琴谱,指尖轻快的敲打在黑白琴键上。王博见她盯着那男子,就坐在她身旁,附耳悄声说:“他是我的朋友,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王凌昭轻轻把高脚杯放在桌子上,说:“好呀!二哥的朋友我当然要认识一下。”
等那男子弹奏完这一曲,王博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男子笑着走到他们面前,王博和王凌昭相继起身相迎 ,王博用介绍的手势指向那男子,说:“七妹,这位是京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杜文轩,现在是一名外教老师。”
王凌昭细细端详着他,只见他身板挺阔,一身西装穿的也算修身得体,粉淡的嘴唇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头修整有型的黑亮短发,俊秀的一张脸轮廓分明,眸子深邃幽黑,耐人寻味。
王凌昭面上浮起一丝热意,微笑道:“幸会!”杜文轩宽大的手掌握住王凌昭的手,笑道:“早就听说过七小姐的大名,今天能见到本人,一睹芳颜,也是我的荣幸!”握住几秒后,两人松开手,旋即入座。
王博抚着沙发椅靠背,说:“你们先聊,我先去前面招待客人。”王凌昭心知肚明她二哥是借机离开,主动找话道:“刚才杜先生弹奏的是《蓝色多瑙河》。”
杜文轩未料到她会先搭话,谦卑道:“是的,弹的不好,让七小姐见笑了。”王凌昭说:“杜先生过谦了,你弹奏出来的曲子节奏旋律明朗,意境深远优美,如甘泉清冽。”
杜文轩恭顺道:“多谢七小姐夸奖,看来你对钢琴曲也颇有了解!”王凌昭回道:“谈不上,只是以前在国外求学时,自己到培训班上过钢琴课,也在闲暇之余,去看过音乐会,所以略懂皮毛,在杜先生面前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说的那么客气,杜文轩也来了兴致,说:“难得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我能否有幸请七小姐四手联弹一曲。”
王凌昭处变不惊道:“好呀!但是弹什么曲子了?”杜文轩说:“要是七小姐不介意时间仓促的话,我们就即兴弹奏一曲,如何?”王凌昭先是一怔,然后实在是盛情难却,笑道:“那我就献丑了。”杜文轩叫侍应生多搬了一条凳子在钢琴前,尽显绅士风度的携手王凌昭并排入座。
随着王凌昭敲出第一个音符,杜文轩无缝衔接而上,一时琴声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大家入耳入心,陶醉其中 ,都自觉的停下舞步,聚拢在钢琴旁欣赏他们精彩的演奏,一束耀眼的彩灯打在他们身上,更为光彩夺目了。
演奏结束,在满堂喝彩声中,他们一同鞠躬致谢。两人重新坐回沙发上,杜文轩在两个高脚杯里,各倒了半杯洋酒,端起其中一只高脚杯道:“合作愉快!”王凌昭亦与他碰杯致意,说:“下次有机会,希望还能和杜先生合作。”杜文轩仰面一干而尽,说:“我求之不得!”
王凌昭正要和杜文轩说话,一个陌生男子走到她身边,欠身致礼道:“您好,七小姐,我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吗?”王凌昭本来一愣,但见他诚心相约,于是落落大方的把手搭在他手上,起身笑道:“当然可以!”回头对杜文轩说:“杜先生,我先失陪了。”
陌生男子跟在王凌昭身后,先后进入舞池,两人在舞池跳起了交际舞,在强烈的霓虹灯照射下,王凌昭看清了近前男子的相貌,他五官端正,眉眼间亦是柔情脉脉,眸子明澈殊着温和的光,薄削得度的嘴唇含着笑意,这种笑如寒冬腊月和煦的暖阳,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暖意,使人感到恬静舒适,他体态匀称,配上一身精致合身的西装,说不出的英俊潇洒。
王凌昭对他印象颇好,边跳边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贵姓?在哪高就呀?”陌生男子答道:“单姓一个尹字,名子默,目前在特情处特工一组任组长。”王凌昭听他介绍自己一板一眼的,当时觉得挺有意思的,说:“你不说,我是绝对想不到你是特情处的人。”尹子默凝视着她,说:“那七小姐原以为我是做什么的?”
王凌昭瞧他整个人就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