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娄晓婉很惊讶,“小铭还能给我安排工作?”
“这就看你想要做什么了。”
中午,娄晓娥在两人事后闲聊的时候吹了枕头风,李铭也没当一回事,就顺口答应了。
娄晓婉顿了一下,“不对呀,他怎么没给你安排工作?”
娄晓娥解释道:“我下乡是为了减少跟城里的联系,生产大队那边的关系还是比较简单,我可以安稳一点。”
“我要是在城里,估计单位、街道、治安所,也会有各种麻烦事。我又不需要定量粮食,干脆躲到乡下去还清净一些。”
“我身上有向阳大队开的介绍信,日期都是空着的,让我自己随时填。想在城里住就住城里,不想住就去乡下小院住。”
娄晓婉感叹道:“他真的给你安排得十分周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我也是一身的麻烦,我还是跟着你去乡下吧?想孩子了就回城看看孩子。”
“那我让小铭帮你安排好。”
晚上,
李铭下班开车回到城西小院。
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娄大姐很有眼色的陪福妈洗碗。
他跟娄晓娥在正房里说些悄悄话。
“晓娥,帮我按一按,开了一下午的会,太累人了。”
娄晓娥依言站他身后给他按摩,“开的什么会呀,能让你都感觉很累?”
“开了白开的会,过些天上头又要变卦的。你说我是不是会觉得很累。”
“为什么要变卦呀?”
李铭是满肚子牢骚话,在娄晓娥面前,他可以叨叨的讲,
“《xx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上面把这文件转发了,要各级干部认真贯彻。我作为厂里职工楼工程建设组长也要参会学习。”
“这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海瑞罢官’的继续,明摆着上嗨那边要搞事情,京城这边想压下事。”
“上次京城压着不让转载文章,最后还是不得不低头,只能跟进转载,还连发了几篇文章自我批评。这次也一样,压不住!”
“所以,过些天,上头又要变卦的,这文件得作废。”
娄晓娥劝解道:“那你就随便应付应付呗。”
“这么严肃的会,我又不可能打盹睡觉,不然就被人揪小辫子,你说我是不是累得慌。晚上我得多读两遍《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修身养性一下。”
娄晓娥跟哄小孩一样劝他,“好啦好啦,现在没事了,会已经开完了。”
李铭怨念颇重的又说道:“还有那个函授的,居然要先考试!考核通过了会发一本函授学生证。然后才是偶尔集中上课,大多时候是自学。”
“刊登广告的也是,不说清楚还要考试,我以为报个名就可以。”
“报个名就可以参加的是电视大学,上课时间是早上6点到8点,还有晚上听广播学习。我是没空折腾这个。”
难得自己男人吃瘪,娄晓娥反而乐不可支,“咯咯,咱们两的读书大业算是夭折啦。”
“陈冬副科长建议我,农业的可以去试着考一下。但是会计的,经济专业的不建议去考,他说名额不多,竞争非常激烈。”
“有禄大哥也给我提了个建议,会计的可以借学习资料自己学,然后不懂的找厂里财务科的人请教。”
娄晓娥无所谓道:“那你去考农业专业的,我就在家自学会计的。”
“我才不去考呢,我也打算自学成才。”
他中午才夸下海口,要帮娄晓娥搞定念书的事,打脸来得太快,有些恼羞成怒。
娄晓娥咯咯笑道:“中午我没有问,你是打算怎么安排我的身份去学校念书?”
“还能怎样,造假呗!一个函授而已,学校不可能派人过去实地核查。公文来往,我给它改一改不就可以了。”
“不怕后面曝光么?”
“那就不可能。又不是全日制的在校生,还有同学、老师关心。这函授的,一年见不到老师几次面,人家没空关心这个。”
娄晓娥佩服道:“我只能说没什么事情是你不敢想不敢干的!”
“小妞,那你先陪大爷我乐呵乐呵。”
“没个正行。我姐想跟我一样去乡下,你能把她安置好吧?我可是已经跟我姐打包票了。”见他说完话没那么郁闷了,娄晓娥趁机提了个小要求。
“应该没问题,就选投靠亲友,再跟高支书哭诉一下难处,老头子人还是挺富有同情心的。”
娄晓娥调皮道:“我跟高支书打小报告,你在背后喊他老头子。”
“没事,我就说我是跟高连长、胡会计他们学的,我是被他们带坏的。”
“真是从他们那学来的?”
“那当然了,我可是诚实可靠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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