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姑娘们已经聚集在了一起。
“苏迩,楼弃可离开了?”今日便是他义父九千岁楼悯鸿的寿诞,想必早就离开了天香斋。
苏迩摇了摇头,“他昨天晚上就不在房间了。”
难道是昨天晚上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让姑娘们先行一步。
她折回了房间,打开了密道。
果不然,顼年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小心行事。”
顼年点了点头,他的职责是保护好恒阳王沈行知。
“那楼弃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应该对你是很熟悉了,万一……”
顼年不免有些担心。
姜琳琅拍了拍顼年的肩膀,“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说着便离开了天香斋。
寿诞上自然少不了有舞姬献舞,此时献舞的舞姬全部已经被天香斋的六朵金花控制,皆被绑了起来。
一行人穿上了舞姬的装扮,戴上了面纱,将软剑置于腰上。
早在一个月前,得知了这群舞姬要在楼悯鸿的寿诞上献舞的时候,姜琳琅便在等着今日的到来了。
她将银票塞在了为首的那名女子袖子中,“委屈你们了,你们且等着官兵来救你们就好了。”
那些女子虽然被绑住了手脚,但还是尽量的依偎在了一起,个别年龄小的还在瑟瑟发抖。
“尤姐,再不出发就晚了。”木槿在一旁提醒道。
她起身看到姑娘们也已经收拾妥当,点了点头,然后众人离开了这里,奔赴了属于她们的战场。
楼悯鸿的府邸几乎能与王爷的府邸相提并论了,据说后面的小花园都是根据皇宫内的后花园所建立。
就连他身上穿着的蟒袍,都是当今圣上赏赐的,可见圣上对楼悯鸿的信任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楼悯鸿的寿诞,皇上虽然没有亲临千岁府,但却下了一道圣旨,而上面的内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仅仅是为了庆贺楼悯鸿的寿诞,便专门下了一道贺寿的圣旨,这在众人看来,简直是荒谬至极。
随着那一道圣旨而来的,还来了数十人,皆是端着皇上所赐的物品。
姜琳琅一行人隐身在众人之中,默默地看着千岁府中声势浩大的寿诞景象。
在进入千岁府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区区的一名太监,竟然能有如此大的权势。
来恭贺的官员更是不在少数,等他们纷纷落座之后,才轮到姜琳琅她们出场。
上台前,姜琳琅早已将四周查看了一遍,南北两门皆有东厂的人把守,角楼之上更是布满了弓箭手,真真是插翅也难逃。
楼悯鸿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是犯下了众怒,想要他项上人头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这次寿诞,为了防止有人混入其中想要趁机下手,他更是将自己府邸变成一个牢笼,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逃出去。
这一刻,姜琳琅生了必死的决心。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姑娘们,她们一个比一个拒绝,若是没有天香斋,她们也早已经死在了天地间了,如今若能在死之前杀了楼悯鸿,也不算是枉死。
寿宴在四方的天地间开始了,身为舞姬的她们也已经站在了台上。
水袖在台上像一条又一条的水蛇,纵横交错。
宴席上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有个别的官员好像看出了什么猫腻。
“这舞姿甚是熟悉,竟与天香斋的老板娘姜琳琅有些相似,此女难得。”
楼弃坐在了楼悯鸿右下首的位置,舞姬上场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直到水袖甩出来的那一刻,他的眼前一亮。
虽然不及某人的三分之一,也算是有几分相似了。
众人皆被眼前的舞姿所吸引,有看过天香斋的姜琳琅一舞的,自然对台上的这些舞姬不屑一顾。
“此女的舞姿不及天香斋姜琳琅的万分之一。”一边说着还一边摇了摇头,好像在惋惜,当日一舞之后再未得见。
楼悯鸿在上首的位置上饮着酒,目光却未落在舞姬的身上,而是一一扫过在场的官员身上。
眼中似是不屑,这些自小饱读诗书的文人,如今不还不是坐在他的下首,唯他马首是瞻。
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今日的他确实开怀。
台上舞姬将水袖纷纷抛开,竟在袖口处齐齐断开,像飘带一样在空中飞了出去。
这一幕也让众人愣住,随之而来的是舞姬们从腰间抽出的软剑,在空中挥舞中发出了剑鸣声。
方才还全然没有兴趣的楼悯鸿,目光落在了为首的舞姬身上。
面纱随着舞剑而摇摆,却不见其真容。
隶属东厂的锦衣卫已经抽出了佩刀,将舞姬们围了起来。
而舞姬们并没